梁无尤点头道:“本来如此,他们几人是我的朋友,多谢姜爷爷医治他们。”
小羲木然地往火线走去,梁无尤身背着姜爷爷,感受一脚踏得比一脚沉重。
梁无尤见到这类惨状,又想起林远的拜托和归天前的高呼,如在面前:
梁无尤见只院子中只要重瞳儿一人,叹了口气,等了半晌小羲,待她出来后,问道:“你爹娘都葬在那边?我将你爷爷和他们埋在一块吧。”
小羲还在抽泣,答道:“送去了。”
梁无尤点头道:“本该如此,姜爷爷请放宽解,我到处找他们,也为求他们安然罢了,何来怪您的意义。”
姜爷爷抽脱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姜氏一门世代医传,到了我这一代家道式微至此,我心有不甘啊,小羲,你今后如有机遇,定要不顾世人对女子的轻视,将我教你的医术传承下去。”
小羲听闻此话,哀号之声更加惨痛。
悠悠彼苍,何薄于我!
小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双眼浮泛无神,衰弱地答道:“我爹娘外出经商遭歹人殛毙,不晓得葬在了那边。”
小羲清泪洗面,答道:“爷爷,我记下了,记下了,爷爷……”
说罢一把背起地上的姜爷爷,走出了房门。
悠悠彼苍,何薄于我!
胸中如同有千斤巨石重重压下,呼吸一滞,面前蓦地一黑,差点翻滚在地。
此话一出,姜爷爷握梁无尤的手俄然力,道:“梁少侠,老朽无能,本日……被……被这几个暴徒击倒,肋骨断折,已经戳破了五脏六腑,血漫内庭,喝甚么药也有力回天了。”
梁无尤于心不忍,答道:“我定会带她去洗剑阁,不会让她今后受半分委曲!”
他又咳了一口血,持续说道:“老朽年龄已高,现在死去也没有多少遗憾,只是小羲尚未及笄,如果今后遭到这个暴徒的抨击,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