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见状,轻笑一声,道:“梁少侠莫怪,是我忘了对你说了,我的表字叫伯庸,你叫我伯庸便可。”
“哦,竟另有这类说法?”梁无尤看着他的双眼,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双眼睛,我成了众矢之的,在父皇册封太子、定藩诸王的那一天,我的名字始终没有从他的口中念出来。直到第二天,一个寺人拿着一纸薄诏,让我在成年以后,去离洛都最远的泉州接任知府。”
梁无尤回想了一下梦境,摸着额头说道:“我或许是昨夜和那么多人打斗,打得太累了吧,方才做了很多奇特的梦,梦到了很多畴昔的人,真是奇特。”
梁无尤听他说了这段旧事,心中也兀自有些难过,生在帝王之家,看来也有很多的不快意,倒不如本身这般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得安闲。他安抚道:“伯庸兄莫要为畴昔的事情伤怀了,你现在这般爱民如子,令堂在地府之下,想来也必定非常欣喜。”
梁无尤闻言一怔,不保满身酸痛,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按住略微麻痒的小腹,看了一圈空荡的房间,道:“赵――你一向在这边陪着我吗?”
半晌后,赵辛俄然气势一减,眉眼间失落了几分,叹道:“不过,我算是赵家最没有本领的人了,虽有百倍报恩之心,却无百倍报恩之才气。梁无尤,委曲你了。”
“赵大人?你――”
梁无尤醒来时,房间里沉寂无声,只要赵辛一人,坐在正劈面的一张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
“恰是!在她之前,你还喊过很多人的名字。”赵辛点了点头,目光不断地明灭。
赵姓?
或许是方才的这个梦太实在了,梁无尤感受赵辛的身影有些虚幻,神采有些暗澹。
“不不不,不管如何,昨夜是你让我逃脱的,我赵家之人,无端不会受人之恩,但是别人有恩于我,必当百倍报还。”赵辛说话间暴露一股傲岸的气势,如潜龙振尾,让梁无尤其之一惊。
梁无尤记在心上,这才忐忑地开口道:“伯庸兄,你方才说我在梦中呼喊林清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