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头朝右,看着廖丹琦部下的
“住嘴!我说了五十两,便是五十两。至于钱,”赵辛指着桌上的卷宗说道,“就从四大世家的产业内里出!”
方通判答了一声,仓猝忙跑出了门外。
“下官在?”
“好笑!”赵辛嘲笑了一声,“这件事情和我赵某有甚么干系!”
赵辛面色未变,道:“去吧,本日你须将这件事情统查了然,彻夜我如果没有见到明细,或者,你的统计有一丝讹夺不公之处,你就去死牢里奉养你的主子吧!”
接着,二人走出洗剑阁,烈虎手一招,道了声“请”,接着朝梁无尤疗伤之处走去,赵辛呼吸了一口楼外的氛围,紧紧随他,脚步加快了起来。
赵辛将诸事安排结束,脑筋里传来阵阵疼痛,他靠着书桌,掩面憩息了半晌,忽又问道:“烈虎兄弟,梁无尤现在环境如何?”
他的左边,正襟端坐的烈虎说道:“赵大人此言差矣,若不是你能采取我和林玄心的建议,及时地来守阳城中,又当机立断、痛下号令,昨夜之事,不知会如何结束。”
那人喏喏称是。
江押司沉默半晌,答道:“大人所言甚是,下官马上去办理,只是财帛嘛,廖大人家中的钱,恐怕够用了!”
一道健旺的身影从大门外窜了出去,踏着空中向院中的阁楼里飞去,脚落在泥土上只要一瞬,但是也将泥土溅到了四周。
赵辛见状,叹了一声,道:“五十两银子虽说贵重,但是那里能买回那么多年青又新鲜的性命?他们本可觉得国效力、一展风采,可惜啊!江押司?”
烈虎一步起家,往梁无尤的住处走去,还未出门,只听赵辛又对跪在地下的那人叮咛道:“你看好了这里,桌上的卷宗不容有失。”
屋内几人闻言,想起了昨夜那以头捶地的廖丹琦,都沉默不语。
赵辛放动手中的卷宗,站了起来,走出版桌,叹道:“我等受命于天,这只是本分罢了,可惜,有些人穿戴官服、拿着供奉,却连最起码的本分都不肯意尽到!”
“昨夜四大世家的火并,死伤无数,惨烈非常。并且死得大多是我大洛的子民。本官从小到大,只传闻百姓会因为婚姻、生子、加官进爵,以及白叟的寿诞而欢乐,第一次传闻他们因为死了这么多人而欢乐,真是好笑又可悲。”
“守阳城百姓看了,莫不欢乐非常、驰驱相告。很多人还不信赖,我等又当真替他们解释了一番。此时,城内商店小贩,全都关掉了店面,和其别人聚在一起庆贺四大世家之人的同归于尽。有的人还燃起了鞭炮,缠起了红锦,敲锣打鼓,又歌又唱。赵大人,你又为百姓做下了一桩功德啊!”那人神采有些冲动,几欲站起来发言。
昨夜跟在廖丹琦身后的一个黄衣男人恭敬地答道。
“你听好了,刚才方通判统计的那些找不到籍贯的死者,除了十个外邦之人外,须全数葬于城外,不管他们是好是坏,毕竟不过是作为四大世家的东西而死,既已离世,不成再受曝晒之辱。此事交由你去办理,人手遣调随你的便利。所需财帛从廖丹琦的家中支用,如若不敷,再从四家世家家里讨取。”
骤雨初歇,乌云不散。
方通判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大声道:“大人贤明!”
“服从!”
赵辛面色一冷,道:“查到籍贯的这些人,待他们的家人前来认领尸身后,每人按领五十两纹银,不成有误!”
方通判和烈虎惊奇出声,方通判忐忑地说道:“大人,一城知州,一年的俸禄也就二十两――”
赵辛闻言,气及反笑,道:“很好,很好!那你现在就去,彻夜我要听到你的动静,如若你办事不力,与廖丹琦也是一样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