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北何曾见过如此狰狞可怖的气象?当即吓得两腿发软,瘫痪于地。叶老帽也停了傻笑,伸开大嘴环顾四周,一派惊奇之色。
掘地狗当即从随身葫芦里洒出一团玄色浓液,自郑怀北头上罩下。那浓液极其腥臭难闻,使其心智一震,顿觉复苏非常。
讲故事?如何俄然讲起故事了?没等我们抗议,他已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叶老帽倒是满脸狰狞,趁机发难,张牙舞抓的猛冲过来。其身后的几具活尸也似得了号令普通,纷繁乍起,以合围之势扑向二人!掘地狗清啸一声,将个卸甲蛇舞得密不通风,呼呼作响。缠于卸甲蛇鞭上的大葫芦液体飞溅,仿若一片玄色雨幕,把个活尸群挡在了一仗开外。
“这就对了,老话说的好。过河不拆桥,爹死娘守寡。不管人畜,戴德的心还是要有的!要不是我赵金童救你俩一命,啧啧,这东北狼早就大开牙祭啦!”听到猴大嘴终究承认本身拯救仇人的身份,赵七娃立马摆出一副居功自大的神情。但随即他话锋一转:“得,就凭那几句不靠谱的记录就把我拉上,你丫的缺心眼儿吧?”
“郑家兄弟,且勿心存邪念。此物唤作赤魅,乃女尸所化,一举一动皆是魅,一声一吟皆为惑。专噬人肉,吞人魄,断人阴,极其凶诈!“掘地狗郎声提示道。
却说郑怀北,掘地狗和叶老帽三人下入噬人枯井。并在此中碰到了八阴抬棺的诡异葬局。在与活尸停止一番苦战后,正主终究现身。
辛紫菲不解的问道:“绕道?又要改去那里啦?“
郑怀北被吓住了脚步,顿时明白掘地狗大限将至,远非他这类凡夫俗子所能禁止。虽是不舍,但也只得扭头转眼,寻着那独角仙望去。
举目四望。整处地室的墙壁皆被附上了妖艳鬼画,又哪有流亡的去处?
“快,。。。走!”掘地狗沙哑低吼。郑怀北目睹那门洞与来时分歧,本就心存去意,再被这一吼之下,只得一步三转头的奔逃而去。这一起畅行无阻,概因独角仙所过之处,活尸皆已躺倒在地,兀自抽搐,没法扑起害人。
掘地狗长蛇一纵,将个活尸群荡出老远,气喘道:“妖画封门!好高深的道行。我纵横南北,未曾想本日才使得这渡冥珍宝。”
墓室的四壁天顶被紫烟所过,皆是变了模样,暴露本来脸孔。郑怀北盯睛去看,本是一派袅袅瑶池的浓彩壁画鲜明变成了阿鼻天国!那一个个翩翩起舞的仙女嘴中含血,半人半妖,仿佛便是那魑魅魍魉。群仙祝寿也化为了群妖怪宴,桌上又哪有甚么鲜桃嫩果,满是残肢断骸。群魔大快朵颐,血流成河,一片贪吃!
“你我之事未尽,何故他求!”掘地狗语气悲壮。待郑怀北转头看时,顿觉面前花乱,只因卸甲小蛇已是四周游走,遍及两人身躯之上。那五彩斑斓,令人目炫狼籍!
那独角仙落地后,便自行游动开来。在其面前,活尸好似有了知觉,独角仙每有近身,便浑身生硬,立扑与地。
“莫要管我!此处再不能留,汝且跟随金狼破,它会破掉妖画阵。”掘地狗粗喘连连,回身喝到。只见其胸口已是血肉恍惚,衣衫尽碎!皮肉下,似有一张狰狞人脸,正缓缓成型!
那红影奸笑一声,刹时没了踪迹,只余下一条长满白毛的干枯人爪,自空中落下。郑怀北却为其奸笑所震,呼吸顿止,周身生硬。概因那笑声诡异非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愤懑之意甚浓,惨悲之气极重,刺民气魂,扰民气魄。郑怀北但觉本身被拽入了阿鼻天国,再无半分抵挡之力。
目睹两人又擦出了“爱”的火花,辛紫菲从速打断道:“先别吵的啦。阿郑,我们要去那里寻觅魂墨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