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晋入养气期后,他本来那般应用雷电之法本就非常粗浅,而炼精化炁期的修士因体内精血与六合元气连络一体,血气如江河奔涌,再不能对划一修士起效。故而邵珩正愁没法可使,白白华侈此等机遇。
邵珩闻言一凛,他想起那年齐国皇宫里第一次见到的那位元婴真人——青华先生萧卓,那道力劈长空、清冷卓绝的剑意始终常常印在他脑海,那人傲视天下的无双风采亦是令邵珩非常震惊。而萧卓更是萧毓叔父,常日里萧毓经常提起青华先生,邵珩更是从她言语当中得知萧卓不但修为高深,更是智计卓绝,于阵法、丹药、炼器之上亦是大师。
“你该当晓得,为师曾有一个师弟,道号清怀。”清言真人一向以来在邵珩面前都非常云淡风轻,又非常亲和无拘,固然偶然精力不济,但大多时候都像是一个在山中隐居之人悠然得意。
他此次问了师尊几个修行上的题目,获得体味答后便筹算告别,却被清言拦下。
清言真人见他晓得此中二人,便道:“神州三大散修,青华先生萧卓长居昆仑四周,珊瑚老祖丁天业居东海之畔,唯独‘药圣’欧阳山老前辈居无定所、游历四海,不见踪迹。”
太皓真人传他《六合起雷咒》正合贰情意,此咒乃是上等雷法,固然此中法决晦涩拗口,亦需求非常庞大的手势及符箓帮助。但邵珩不畏辛苦,修习过程中碰到停滞,又去了藏书楼查阅了大量术法文籍,几次练习手势、口诀,也垂垂显出效果。
掌心触碰到清言真人后背时,邵珩发觉掌下身躯如此肥胖,且师尊体内气味混乱,心下不由恻然。
邵珩闻言固然欣喜,只是想到萧毓身份特别,不知她会否一同前去。他一想到此,竟发觉已有一个多月未见到心上人,顿时心底恨不能生出两翅,飞到她面前去。只是萧毓现在闭关修行,也不知要到何时。如果她不能一起同去,又未能及时出关,岂不是好几月不能得见?邵珩心想到此,很有几分焦心。
当时太皓真人重新祭炼之时,曾取了邵珩一滴精血融入此中,此剑若不在邵珩手中,则俭朴无华,若在邵珩手中方会揭示其锋利锋芒。
清言真人看着邵珩的目光更加温和,心底愈发爱好,掌门师伯行事向来莫测高深,但此番替他指定的这个弟子确切深得他意,更何况,心性阳光、赤子心肠又与当年清怀师弟普通无二,更是令他决定拖着病体也要经心传授本身所学及经历。
又曾听闻过“药圣”欧阳山之名,晓得此人身负九转金针渡命术及一手入迷入化的炼丹术,任何病人在他部下皆可获得救治,乃至传言此人有起死复生、存亡人肉白骨之能。
“弟子汗颜。”
此时清言真人清秀的面庞上,却非常庄严又有几分伤感:“你清怀师叔自失落不明后,我从未放弃过寻觅他的踪迹。只是师尊那边师弟的本命玉牌早已碎裂,我也心知他只怕早就过去生循环,不在人间。”清言真人右手抚着拇指上的玉扳,“师弟当时走得俄然,存微山竟无他一件生前衣裳旧物,要不是当时我寻回师弟断剑,连衣冠冢都没法立。厥后我派了人去寻他在凡俗的家人,想替他尽一尽情意,只是师弟幼时是被人拐卖展转之下机遇偶合入的外门。本觉得但愿迷茫,旧人难寻,哪知前段时候派去的人传回动静,说是寻到了师弟血亲地点。”
清言真人说到这里,面上涌起一股潮红,竟一时忍不住连连咳嗽。邵珩忙替他斟了一杯灵茶,送至他唇边,又帮他顺了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