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山高台上,宋正奇亦是非常悔怨。
邵珩除了剑术以外,还善于水属术法,而正巧南宫北斗飞霜剑意寒冰亦是水属。方才那招便是他想出替南宫北斗剑招增加能力的体例之一。
许康出局,邵珩眉眼动都未动,回身看向身边南宫北斗那边。
那边朱子昂剑意如涛浪蚕食、风卷残云,这边南宫北斗飞霜如剑、冷傲锋锐,另有邵珩眼眸如星曜粲然,剑意如孤星当空!
正如银河光辉,安闲枯荣,又岂会在乎其他?
朱子昂“哈哈”一笑:“早听闻存微山剑术不凡,本日一见虽有些花样,但也不过如此,你俩不如一起上吧!”
三股相互完整分歧的剑意高山而起,从擂台上囊括向丹堂四周八方,一时候霜花与暴风共舞,星斗浩大如日夜轮转,不知身在那边。
只听一阵狠恶交兵之声,天机剑碰撞上对方下认识横在面前的另一把剑,带出点点刺眼火星,印得邵珩一向清俊风逸的面庞上眉峰冷峻,眼若星斗。
高台之上统统金丹真人都目露奇光,惊奇不已。
朱子昂神采大变,赶紧收势而回,剑立而站,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记。他目光带着几分切磋地看向邵珩,却只看到邵珩的冷峻眉眼中如同星幕。
一时候,场上氛围有几分奇特。
只是他每出一剑,便引来各方赞叹:此子心机灵动却脾气沉稳,目光暴虐如练剑数年的熟行,对剑招了解的确能够说是入木三分。
旁人如何,场上三人皆不知。
这一记比武不过在电光火石间产生,陈长老那句“开端”的尾音都才方才落下没多久,玉虚山已输了一人。
直到天机剑触碰到对方剑上时,邵珩才肯定面前这名弟子并不是在扮猪吃虎,而是真的剑术修为寒微。
哪知那水龙包裹着的剑气罡风蓦地间一变,飞霜剑冰寒砭骨,剑气中一样如此。邵珩那记水龙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在南宫北斗再一次催发剑意的环境下,统统水汽固结成一道道锋利的冰棱。
邵珩一上来用的是却不是《万象幻星诀》,而是玉泉峰另一套剑法《玉泉逐光剑》。此剑诀要点是快、变二字,邵珩以天机剑使出一式“日华流年”,旁人只见一抹乌黑剑影闪过,眨眼就到了许康的面前。
那两名看起来年纪极轻的存微弟子,在这般暴风巨浪的气机中均不动不摇,任由对方气势如暴风过境袭来。但是擂台场上蓦地又升起两股非常精纯的剑意,朱子昂那剑意裹着的灰尘飞扬至邵珩和南宫北斗面前时,均从二人身侧一分为二,如碰到锋利的樊篱。
邵珩和南宫北斗不约而同冷眼打量了厥后的此人,却见此人神情有些微乱,怀中抱着剑行动有些不稳。而观其面上,也并不是天庭玉泽内敛之人,反倒像是方才踏入养气期没多久的模样。
哪知更令人惊奇的还在背面。
但那许康竟连一招都接不下,不由令人瞠目结舌。
丹鼎派的陈长老轻咳一声,道:“开端。”
一股剑意如霜赛雪,带着冰封千里的锋锐一往无前。统统人都感觉一种砭骨的寒意囊括而来,本来因地火燃烧而闷热的丹堂竟好似俄然从盛暑进入了隆冬。而那寒意比冰华更盛,比寒月更冷,如刀割普通锋利切过面庞。
话音刚落,邵珩已反手抽出天机剑。
欧阳瑄带着几分骇然的神情看向欧阳城,只见本身的父亲面上也有些怔忪。
朱子昂眼中笑意加深。
见许康已然退场,朱子昂的桃花眼中也微微闪过一丝惊奇,明显对许康连邵珩一招也接不住有几分讶异。
宋正奇右手微微颤抖,心底既惊奇且气愤:惊奇的是存微山竟又出了两名剑道天赋,养气期竟就已培养出普通剑修望尘莫及的剑意;气愤的是,朱子昂作为玉虚山小辈第一人,单从剑意上讲,竟都不能压劈面两人一头。莫非那存微山的弟子就如此与众分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