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人又命人告急炼制了入阵的指引玉符,分发下去交给各派弟子。此符虽临时炼制,但多少能指明阵法关头之方向,并在必然程度上有护持及联络感化。
欧阳楠脾气虽有柔嫩之处,但自有风骨,一旦定下主张,也不会等闲变动。
这时,那暗影当中有人说道:“莫阁主,不会是悔怨了吧?现在景象,就算你肯投降出城,外头那些人也不成能饶你性命,说不定元神俱灭,今后灰飞烟灭。”
话音掉队,便又是一十六人领符入阵。
欧阳柏是欧阳楠堂兄,更是欧阳一族的嫡子长孙,是将来的族长。连他也去,欧阳楠更是不成能撤退。
看清面前之人,邵珩神采非常无法道:“师叔祖,您何必如此?”
欧阳楠是欧阳家嫡派,又是丹鼎派的弟子,恰是年青有为、前程光亮的时候。按说不管丹鼎派还是欧阳家都不该让他抢先涉险。
只是这元婴修士的神通显化当中,那云庭生所化古木却显板滞,不似其他三处气机运转矫捷顺畅。
“她如何了?”宁青筠皱了皱眉扣问。
四象诛仙阵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俄然齐齐响起轰鸣之声,如千万鼓声擂动,如金戈铁马飒沓。
邵珩也一样在察看阵中景象,但阵法自有迷瘴,不是目力可得。以他这点阵法知识,也只感到此中气机窜改万千、凶煞非常,难以寻到腐败之处,更不要说理清头绪了。
只是,仇敌又岂会不防备这点。
自打各派汇合,除了欧阳山仍在存微的飞舟上外,欧阳家的人便多与丹鼎派待在一处,欧阳楠本是丹鼎派弟子,更是如此。
这四种窜改,便是万宝阁当中有四名元婴级别的修士镇守此中,把握关键。
以力压阵,一方面逼迫主阵之人应对,好寻马脚,另一方面也是为阵中十六人吸引重视,多一时半晌的存活。
头两批入阵当中的欧阳家人,也是年事较高的旁系后辈。
那十六人入阵后不过半刻钟,春阳城大阵俄然一番涌动。
听了师兄答复,邵珩一样舒朗一笑。
但邵珩倒也没有放弃,他对气机灵感,本是合适研修阵法之道的人,只不过一向以来未曾偶然候耐烦研讨罢了。
那边,邵珩看了半天后,与沈元希对视了一眼,对相互筹算心知肚明。
飞舟之上,风啸如虎吟。
莫不言没有答复,又闭上了眼,耳边仿佛又是春阳城无数子民的凄厉痛呼之声,但是再细细一听,却又是一片沉寂。
更何况,他已传闻萧卓被困此中的事。
言随山神采凝重,一手掐算,寻觅着阵法马脚,筹算存亡之门;另一手却遥遥一点,身前宝贝现出一团二十来丈的三色云霞,卷向下方阵中煞气。
玄一真人朝言随山四人传音,而后抖了抖手中拂尘道:“持续。”
“不止是欧阳楠,另有他堂兄欧阳柏。”周子安站得靠后些,也发觉到了这边几位女子的动静,低低弥补了一句。
至于残剩几位,想来是连玉符也未曾保住其元神,便神魂俱灭了。
邵珩听到了太律真人的传音,目中精光一闪,没再说甚么,只退了归去。
在他的谛视下,统统命牌“咔咔”碎裂,无一幸存。
而沈元希也一样如此。
很快,第一批入阵者总计一十六人已挑了出来,这些人多是各派中外门之人,根基上是大道有望、寿元将尽,以此性命来调换功劳,以便泽被家属或先人,或者求一个转世重修的机遇。
以是眼下抓紧时候感到阵法变幻趋势,便极其首要。与邵珩一起的,天然另有沈元希和南宫北斗等人,也都目光凝重的看向那黑压压的春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