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再遭一次天雷!为救他,我愿与六合为敌!”白夭夭扯出一笑,火光衬着她模样娇柔又固执,她衣上染血,神情倨傲……趁着水柱袭来,白帝失神之际,白夭夭一跃而起,击向金山寺上空的金色锁链。
斩荒唇边勾出明丽笑容,哑声道:“许宣,纵使她心系于你,可你还是赢不过我!我为了她,甘心寒舍三界,而现在情势窜改,法海与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你这好兄弟,好丈夫,又该如何挑选?”
“借西湖之水!”白夭夭转过身来,目光凝重,不容小青辩驳,她便又续道,“小青,事不宜迟,再要踌躇谁也保不住。你们二人去调集众妖,前去西湖。我去金山寺,救他们出来!”
小青心头慌乱,喃喃道:“这是红莲业火,如何能灭?”
法海出声打断道:“师父!存亡于我这个方外之人,没有半分分量!许宣,此事我早已对你言明,眼下你无需难堪!”
永安带头,众和尚席地,口中诵起超度的经文,法海法杖拄地,挣扎着向门外的众和尚走去:“我手中未染杀孽,便好,破军格在你那边,甚好!”
白夭夭捏紧双拳,渐活力愤:“你们天族无胆对于斩荒,便任由相公他们以命相博?红莲结界已起,你们不想着救他,却要他葬身此处!五方天帝,便是如此仁爱,如此交谊吗?”
“哪还管得了那很多,听我的!”小青双手一沉,青色妖力从指尖溢出,袭向西湖水面,众妖面露担忧,却也只能一个接一个将法力灌于小青身上。
红莲飘散开来,白夭夭摊开掌心,一朵莲花便悄悄落于其上,却转刹时又悄悄消逝。
白夭夭远远瞥见火色结界和金山寺上的浓烟滚滚,更是焦心不堪,双手双脚都早已鲜血淋淋,却不竭运起万象令击向脚下光链,而那光链终究断了一根。
白夭夭想起临安初见,他是玩世不恭又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一身尘泥兼满目疮痍,心中如被针尖悄悄戳动,传来轻浅疼痛,白夭夭望向身边白衣飘然的许宣,艰巨开口道,“我心中,从始至终,只要许宣一人。”
永安主持法衣加身,身后带著和尚围在金山寺外,白夭夭翩然落地,刚待靠近古刹,却被一道白光逼得退出几步,昂首望去,却见面前白帝神采庄严地挡在跟前。
六合动动,大片乌云再度卷来。
斩荒笑得张狂:“好一对同生共死的伉俪!我用本元之力所布下的莲火,扔挡不住你们二人!好!好极了!”笑着笑着,便有鲜血咳了出来。
许宣看着怀中白夭夭,一时不知如何行动。
小青望了一眼众妖,咬牙狠心道:“你们几个,将妖力渡在我身上!”
阿福抓耳挠腮:“老虎,小的们是走兽,常日里修习的多是土木神通,另有火系的,这引水一事,恐怕难以耐久!”
许宣握住她手,给她力量与勇气:“娘子,我们速去西湖,或许要劳你同我共战蛟龙了,”随后,他又转向白帝,朗声道,“还请白帝将法海带回九奚山疗伤,我们命众小妖从速撤离西湖、救治百姓……”
他的目光同言语一样痴缠,堂堂妖帝,傲视人间万物,唯独此时现在,竟在言语中暴露一丝要求。
法海笑道:“师父,徒儿是佛门中人,你……”
说罢她便是飞身而去,小青看着雨后初霁的碧空当中垂垂浓烟密布,狠狠一顿脚,暗道:“法海,你要撑住!小灰,你调集众妖,西湖边见!”
“我承诺你的,现在但是做到了,”许宣拇指缓缓拭去她面上的泪水及血痕,“而你呢,娘子,为何单独一人,将本身深陷伤害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