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吃!”冷凝愤然瞪向他,“你不必出身教唆,师兄的目标就是斩妖除魔!他就是为了杀掉你这罪过滔天的妖孽!”
白夭夭忙打圆场:“小青幼年无知,只是因着白帝申明在外,才心生害怕。”
“以是这段光阴以内,我定要修炼成仙。”
如许被他日夜牵挂的感受,想来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白夭夭微微一笑:“必定不会。”
而白夭夭来不及呼痛,就又有冰棱缓慢而至,白夭夭一挥袖,冰棱便碎裂成齑粉,白夭夭忽有所悟,如玉手指缓缓抚过挽留剑身,再顺着新至的冰棱的来势,以剑气指导它的走向,将它扒开以后,再反手出掌将其震得粉碎。
贪吃嘲笑一声:“一个落入妖道的半吊子,当真能服众?”
白帝背过手去一派严肃地点头:“天然。”
“你是一方之帝,怎生如此吝啬?”百草仙君悄悄一叹,他决计拖到事前几天来借,就是晓得白帝脾气。
“你去找许宣?你以为他现在有空理睬你?若他真的在乎你,你现在便不该呈现在这里才对……”贪吃目睹着冷凝愣住脚步,唇角邪佞地弯起,“无妨同你明说,许宣三今后不但要的是我的性命,还要借助我的肉身,蜕去凡胎,修成仙骨,成绩他与白夭夭万年相守。”
贪吃在中间慢条斯理地弥补道:“你不想想,你师兄这么废寝忘食地日夜研讨阵法,就是为了帮你洗涤邪气,或单单是为了除我?若不是想要同白夭夭长相厮守,我怕他不会这么正视吧……”
是啊,若她能修成仙身,起码是充足强大,便能够安然接受七杀,他就不消为保性命而去尝试肃除情根……何况,那不过只是一线朝气,她要的必须是实足留意。
蝶蔓上前两步,走到冷凝身边,直直看向远处明心台上放心入定的许宣,“啧啧”两声:“我引你来明心湖,好让你亲眼看看许宣对白夭夭的痴情。你的情深一片,我看在眼里都尚感觉心疼,他还真是铁石无情啊……”
骊山老母不忍地摇了点头,终究却狠心道:“你还念着他,他却已决计将你忘了。一个月后,西王母会亲身脱手,为许宣肃除情根……介时他便可专注于大道,或许另有一线朝气。”
白夭夭面上也垂垂透出森然寒气,眉毛睫毛上俱是晶莹冰珠,连额头上才滑下的汗也转眼固结成冰,白夭夭身子一晃,似是已经有些抵当不住。小青见状,从速上去扶,空中却俄然传来骊山老母的声音:“别碰她,让她用心修炼。”
百草仙君奉迎地一笑:“就借几天……”
白夭夭缓缓点头:“我要用它来提示我,该是好好用心修炼的时候了……”
白帝清了清嗓子,勉强作出一派端庄的模样:“此事还是不要让天帝晓得了。如果再牵涉出千年前的旧事,你我岂不是都会道上无光?”
贪吃又复张狂大笑:“你的双手感染过血腥之气,现现在想要转头?冷凝,你真是好笑!”
何况清风不是说漏了嘴,说许宣也是日夜在明心湖布阵……那她还担忧甚么?贪吃怕是来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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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恨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不过三日,我定能褪去妖气!”
冷凝翻过一页医书,看到书侧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神便是一暖,伸手细细抚摩畴昔,喃喃道:“这是师兄的手札。”
冷凝眼神顿时防备,放下医书站起家来,却见那胡蝶俄然散成飞沫,在地上化为三个大字――明心湖。
“哦。本帝不及骊山老母,昆仑山也不好,你们两只小妖又何必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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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本就是与天相争,既然下定决计要修炼,便半晌也不能怠惰!”骊山老母声音浮泛高远,涓滴不容人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