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不知为何,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眼看着白夭夭被许姣容搀扶着出门,便只能从速跟上。
李公甫忙揽住她肩膀劝道:“年青人的事,你少说两句,不碍事的。”
白夭夭看着雄黄酒,手心一冷,微微一晃。小青上前一步,不着陈迹地扶住她,秘音入耳道:“我看她来者不善,你千万谨慎。”
小青骇然:“这就是你缝进嫁衣中的毒丝!”
“滚蛋!”小青心内焦急,不欲与她多言。
许姣容责怪地看他一眼,道:“这叫欣喜,冷凝特地叮咛我要我保守奥妙,就是为了明天这个大日子。”
他愣住,模糊有灵感破空而来。
他定睛一看,不由大骇,竹林地上有无数蜘蛛,诡异至极地往一个方向爬窜而去……
齐霄拼到早晨,已是近乎力竭,他退后几步,从袖中取出元一大侠留下的爆符,向蜘蛛洒去。只见雷光炸开,瞬息之间,蜘蛛便落空了行动。
白夭夭此时额上已尽是汗珠,她扶住床柱道:“小青,现在不是负气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我要你守在门外,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出去,特别是许宣。”
白夭夭垂眸,缓缓点头道:“我没事,相公不必担忧。”
小青扶着她在床上坐好,点头道:“好,小白你先歇着,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不能便宜了冷凝。”
“啊……”小青愣了愣,脑筋急转,解释道,“我,我的意义是,许大夫从今今后与我也是一家人了,小青该敬你一杯,不,三杯才是!”
白夭夭摇了点头,喘着气低声对她道:“我撑得住,只要熬过一个时候,待雄黄的药性退下,应当便无大碍了。”
此时冷凝却俄然来到,清风手中抱着一坛酒跟在前面,冷凝浅笑着对愣掉的世人道:“我来恭贺师兄和白女人新婚之喜。本日端五节,家家户户都要插艾草,喝雄黄酒,以驱邪避秽,因此我特地带来这坛雄黄酒,想敬师兄和白女人一杯,祝你们伉俪恩爱敦睦,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齐霄抓起一把黄沙,再由它从指间散去,徐声说道:“昨日佛像未成,便被毁去,成了一盘散沙;本日我顺手画妖,心中气恼,顺手挥去,又成了一盘散沙。他日画成,最后也不过是手中的一捧黄沙罢了。本来万事万物,本质皆同,都是生命,何分贵贱。”
冷凝冰冷一笑:“昔日我受你们俩逼迫,有力反击;现在的我,与之前大不不异,就凭你这条小小的蛇妖,休想在我手上讨到半点便宜。”
“多谢师妹。”白夭夭抬首,将酒一饮而尽。
白夭夭神采微变,缓声道:“冷凝,我没想到,你会情愿呈现……”
“这是敬新娘子的酒,哪有你来喝的事理!”小青正要抬头就喝,酒杯却被许姣容抢走,只见她将酒塞到白夭夭手里,斥责道:“弟妹,我说句公道话,冷凝为了你的嫁衣,不眠不休,忙了大半个月。本日又当着大师的面特地前来祝酒,莫非你连点面子都不给,未免也太不给情面。”
“小白!”小青惊得大呼一声,扑了归去。
3
成器不免石化……本来如许也行……
乔装打扮好的众小妖俱是高兴喝彩,不住鼓掌喝采,连小灰也跟着抹掉眼角高兴的泪水。婚仪虽是简朴,也并无过量来宾,大厅中倒是一派喜气洋洋。
小灰顺着蜘蛛匍匐的方向寻来,模糊看到了齐霄的身影,便欣喜唤道:“齐霄少侠!白娘娘有难!你快来……”他话音未落,便是俄然一张蛛网,兜头罩下,吓得他从速退了几步,堪堪避过蛛网的进犯,“齐霄少侠,我被蛛网拦住了过不来,如何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