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道:“办完这件事,再去太白山见我师父,然后我们就马上赶回金陵,这封信说少宝已平战事,敌兵束手归降,主帅逃脱,但总有些过分顺利了。”
天绍青这才明白事情出处,闻言不免严峻起来,凝睇柳枫问道:“他有没有说主帅是谁?”
尸身存放数个时候,不见下葬,李老太君查探伤口,却惊奇地发明与贾天命死法普通无二。
对于李双白,贰内心的豪情极其庞大。
翌日辰时,柳枫俄然听到一个动静:李双白已死。遂大惊,千料万料没想到先前太乙山与李双白一别,竟是永诀,当时乃至连一句话也未曾说过。
天绍青四下找寻,正发明柳枫单独一人伫在门口望着月色发楞,不由走上去轻拍上柳枫肩头,道:“柳大哥?这几日,你心不在焉,是不是在等人?”
浮光掠水,柳影绰绰,随风轻摇,美不堪收。
柳枫道:“对,李泗义大婚。”
魏风身形彪壮,操着一口不太纯粹的北方调子,兴是呆在关中久了,偶尔刺探的动静都让部属去办,使他本身整天里无所事事,随身佩刀都被他用来砍柴。
天绍青笑了一笑,见柳枫仍侧首不语,便道:“传闻唐仪凤年间,吏部侍郎裴行俭护送波斯王子返国路经此地,忽闻酒香阵阵,跟从香气寻来,却见蜜蜂彩蝶齐聚亭子头村,佩服柳林酒香。鼓起之际,裴行俭诗兴大发,曾说‘送客亭子头,蜂醉蝶不舞,三阳建国泰,美哉柳林酒。’这酒名承万里,喝过以后唇齿留香,但是可贵的佳酿。”
柳枫放眼望向柳林,安步走进,一面走一面低吟道:“按光阴算来,也该到了。”
柳枫确信的确是蓝少宝所写,送信之人,他亦熟谙,思及此,他却找不出呈现差池的来由,当下又修书两封,调派魏风等人别离送去四方阁和金陵。
据闻李双白的尸身封在棺内,被碧霄仙子李朝着人抬回清居苑。
魏风道:“女人自小长在关中,对于柳林酒的来源当真耳熟能详,这柳林酒倒是此镇上的亭子头村所酿。所谓陈酒百年,‘开坛香十里,隔壁醉三家’,指的便是这柳林酒。此次你们来我这里,柳兄弟长居都城,无不尝尽天下珍羞,魏大哥没有别的接待,唯以此薄酒敬二位,女人乃关中人士,此酒在女人眼中,早已不是奇怪之物,你魏大哥我实在是厚着脸皮……”说着,竟有些宽裕。
天绍青赶紧摆手道:“魏大哥可听过一句话,人间好酒虽多,却怎及故乡故里的那一股思乡味呢?”
天绍青双手从前面将柳枫紧紧抱住,引得柳枫心中一颤,几有站立不稳的感受,不自发地退了一步方才稳放心神。
魏风遂朗声大笑,世人又对饮了数杯,酒到酣时,魏风等人撂下酒杯,伏爬在桌,梦话不竭。
来到这里五日,连日的歇息,已将柳枫浑身的怠倦倦乏消弭了大半,太乙山的辛苦逐步变成了回想。
柳枫一面接信,一脸孔有厉色,稳稳落在那人身上察看了几分,漫不经心似地说道:“辛苦你了。”这番神情,不免让民气中一寒。
柳林镇位于凤翔以西,镇西有一沟渠,取名“行凤渠”,渠上有座桥,是为‘饮凤桥’。渠岸柳树成林,葱茏毗接,一片翠绿。
人的表情也一样。
那人递信之余问柳枫有何叮咛,柳枫却摆手令其速离此地。
打算再一次偏离轨迹而被打乱了。
柳枫淡淡一笑,尚未说话,天绍青却已端起酒代他回敬了一杯,道:“素闻柳林窖藏陈酒香气,很多文人骚客俱慕名赶来欲求一醉,想必这便是那闻名凤翔的柳林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