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行至院落,约有十来丈,柳枫与天绍青就要出府,忽听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锤门声,赵匡胤一行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开门,开门,快开门……”
两人兵器相接,使出了内劲,谁也不肯松开。
风呼啦呼啦地吹,四周愈来愈冷。
得……流了很多血,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浑身连疼的感受都没有了,我只晓得李璟让人给我换了好几身衣服,每件衣服上都是血,我在梦里喊‘不要血,不要血’,
柳枫听到声响,上身后仰,把天绍青往中间一推,避开三支急箭。
可韩忠的身法诡变,飘忽不定,又以大树作为保护,很难被射中。
柳枫只需摆脱赵匡胤便可,不能硬拼,倘若未曾受伤,那也无惧,但是现在韩忠拼力庇护,他不成能意气用事。
当暗箭齐发时,目标本是对准韩忠,但数支箭矢收回,却全都落空,众兵大讶,待再抬目细看,猛见火线无人,而韩忠早已落地不远,在周身穿越一圈,将几个禁卫军击落。
禁卫军阵容浩大,人流浩繁,少不得有七八十人分离在不大的树林,有人骑着马,有人拉着弓,呼啸声响彻四野。
天绍青因被柳枫一起拖沓,也不敢逗留,只但愿从速走出这林子,因此柳枫的窜改,也没瞧见。
赵匡胤接受不住,未及时撤刀,手腕被震得麻痛,刀也脱手落在地上,受这股强大的内力打击,一退数丈,看了看柳枫,只好暂弃动机,展开轻功纵离。
他身子在垂垂下沉,说话却这般轻松,天绍青怕空中太硬,他掉下去会不舒畅,就随他倾倒,坐在地大将他托住,但愿本身能够给他暖和,抽泣说道:“为甚么你要一小我去皇宫?你明晓得那很伤害……”言说之间,移到柳枫身后,为柳枫输入真气。
柳枫早已发觉,却硬是忍住剧痛,不吭一声。
因为动气,牵动了伤口扯破,些许血水从柳枫背脊排泄,把白衣染红了一片。
但天绍青是女儿家,有几分力怯,加上自小根底不敷安定,不如赵匡胤招数刚硬微弱,她来对付,不免就显得吃力,特别斗力。
韩忠从后跟来,低声道:“他们人多,不宜脱手,如果在这儿打起来,触怒了禁卫军,恐怕魏王府不保。”
门外一时乱哄哄的,像有很多人,大门也晃晃然,似有倾倒之势,目睹将近支撑不住,天绍青心中严峻,吓的赶紧噤声,脚也不再挪动一分。
韩忠老远闻到异响,深知禁卫军就在垂垂逼近,迟早必然寻来,猛地停下脚步,朝柳枫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赵匡胤也是初到此地,起先还不晓得这是魏王府,一面走一面看,扫视着这个破败的府宅,见断垣堆叠,杂草横生,墙角蛛网麋集,水池又脏又臭,仿佛久未有人清理,猜想这是个荒废的大宅,暗想柳枫危难之际,那里不走,怎会恰好赶远路在此藏身?
火线,柳枫正携着天绍青疾行,行动如飞。
试想天绍青出自王谢大派,论剑术,必定有其独到之处,不然只是个平平之辈,当初如何从柳枫部下救援黄居百,还能几次三番的对峙?
天绍青扶柳枫走出林子,捡了处能够疗伤的僻静之地,正要看看柳枫的伤势,却发明他已倒在她的肩头睡着。
韩忠却执意要他走,并大力把他推开,果断道:“你的命还要留着,光复大唐,没有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不能死在这里,就算要死,你也不能这般屈辱,要战死疆场,留下一世英名才对得起祖宗,而不是虎落平阳的当口,任这帮人欺辱,快走,他们抓不住我,信赖寄父,寄父不会有事,快走,走,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