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只要一人,之后果来过密室,故此一眼便认出关在牢房里的郑松昭,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脱口唤道:“爹?”
其他山庄弟子则极有默契,赶去伏击郑松昭。
郑明飞惊吓非常,只得收招立住。
郑松昭忽有此举,实在是早就猜到女儿救人这件事一定会胜利,该是幕后有人故布疑阵,等着瓮中捉鳖,以是他不抱甚么但愿。
他遁藏不及,见手指虽未断折,却也血流不止,仓猝朝摆布喝道:“给我抓住她!”
郑明飞再也忍将不住,踏前一步,指叱道:“刘芳华!你再骂一句,我杀了你!”
郑明飞亦唤了声:“娘?”委实不想这刘延廷如此狡猾,竟早发明了统统,还以母亲为威胁,当下肝火中烧,疾骂道:“你这卑鄙小人,快放了我娘。”说罢,长剑出鞘,瞋目汹汹,欲做冒死状。
一边的刘延廷见此,竟还不急不躁,笑了一笑,刃口对准那妇人,俄然悠悠地朝郑松昭喊话道:“如何样?师兄,我早就说过了,你出不了这里,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挡了,只要你交出飞云剑谱,我立马放了你!不然――”语气顿了一下,目光瞄向剑下的妇人,手上稍是用力儿,妇人颈项已现出一道浅痕。
郑明飞点头,不再言语。
刘子楚也会些技艺,即使不济,可防备的伎俩还是懂些的,就朝旁一闪,欲伸手逮郑明飞手腕,谁料郑明飞性烈,在他手掌刺了一剑。
郑松昭见了这妇人,大喊道:“夫人?”
郑松昭俄然停下叫道:“等等!”
郑松昭长年被困,一早被刘延廷以独门伎俩封了满身穴道,武功底子半点也发挥不出,只能死力躲闪,一不谨慎,身子被划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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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见丈夫与女儿就要束手被缚,急中喊道:“明飞,相公,你们快逃!不要管我!”只听刺啦一声,头撞在剑刃上,立时被割破咽喉,毙命了。
刘芳华这才不情不肯地退开。
当时她单身去了山庄密室,为了一家团聚,分开狼窝,此前也查探过四周环境,因而得以顺利打晕保卫,掏了钥匙出来。
郑松昭落空主心骨,只觉魂飞了天外,再不抵挡,任由山庄弟子锁住。
那郑松昭四肢被缚,身上都是铁链,听到呼喊,铁链哗哗响起,晃颠颠地走至铁门跟侧,抓住铁柱,一面打量郑明飞,一面颤声相试道:“明飞?是明飞?”
听完郑明飞所诉,天绍轩久久沉默,表情陡添沉重,有力而又惨白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众同门一涌而上,郑明飞当即危殆。
刘延廷却感觉女儿这番话令本身丢尽了面子,见女儿还在唾骂,遂喝叱道:“芳华,开口!”
郑明飞含泪看到如此景象,只好拼力逃出,只望能寻到天家亲族互助,谁知天意安排,到了山庄前面,竟真撞见天绍轩。
天绍轩定睛与她对望,欣喜着道:“放心,今后有我,再也没人能欺负你,待你伤好,我们去救郑父执!”
她心下不测,瞅着郑松昭返回内里,从铁牢房的稻草堆里拿出了一根竹笛,交到她手中,将笛身一拉,指着刻着的笔迹道:“明飞,这个给你,爹很忸捏,误了你的毕生大事,让你和你娘受了那么多苦!”
一时冲动,她竟忍不住抽泣起来:“我一向都想练好武功,救出爹和娘,没想到娘等不到这一天,就……”语未落,说不下去,想及哀痛之事,伏在桌上低泣不断,旧事翻江倒海般在她脑海中交叉。
此人满脸的不屑,眉头高低垂起,张眼望着天上的明月,明月很美,她自比嫦娥,可她向来就与嫦娥相差十万八千里,郑明飞现在内心正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