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人来人往,柳枫也比较感慨与天绍青相逢,不肯在此时提及赵铭希,徒惹不快,欣然道:“这个村邻近金陵,人丁浩繁,以东、西、南、北四个村围在中心,而我们站的这一块儿位于河木村中间最繁华的地带,东西南北四村长年出产粮食、丝竹、绸缎、乐器,而垓心的人每年则会编织各色奇灯,运往各处发卖,以此赚取银子度日,偶尔也做些小买卖,这也是内里被毁,而这里还是繁花似锦的启事。”
赵铭希越听越心惊,听完更是呆愕,一顷刻忘了天绍青之事,忧急道:“他如何如此不敷沉着?我们立即返回玄天门。”当下没做逗留,仓促绕开人流,消逝无踪。
猛在这时,一艘诺大的观景船破开波浪,停在程度线上,昂首可见船头高高挂起的灯笼,一串串连在一起,有八盏之多,上面有字,看不清楚,不竭有人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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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操耍皮影的人,音韵环绕,美好动听,又能忽男忽女,按照故事背景,随时窜改声腔,可激昂,可缠绵,动听心弦。
她举起那灯,转头朝柳枫问道:“柳大哥,这个好不好?”
天绍青沿途也亲见村庄核心被毁,因赵铭希追逐期近,没来得及细看,当时还不明究竟,听街头群情,才知并非不测。
柳枫见她心性天真,也不扫她的兴,待到醉心湖,岸边早已站满了人,时而蹲下身子,将灯放于湖上,双手合十,闭起眼睛,虔诚的许愿。
如果没记错,当初在杭州城外,天绍青为避风头,偶然间跳上本身的船,要遁藏的人就是这赵铭希。
另有天绍青伤好,分开桑小小的家里,沿途阻截的人,也是这赵铭希。
柳枫愣道:“青儿?”正自迷惑。
天绍青被此语一问,吞吞吐吐道:“我,我是……”一时候,如何讲清这一起上的遭受,倒把她难住,前次不辞而别,也不知柳枫作何设法。
两人这才留意到河灯的特别,状似荷花,小巧精美,可托于手心,柳枫又朝旁侧卖灯的摊位瞥视,见大伙都买这类河灯,顿有所悟。
两人刚转过身子,就见到行人手持灯盏向前驰驱,成群结队的。
赵铭希也是才分开玄天门不久,未料还未逗留多少日子,长兄又有呼唤,觉得和前次一样,来往空有折返,不耐道:“又让我归去?他有没有说是甚么事?”
刚才她也已得悉,柳枫此番收到动静,乃是边犒在此为人所掳,传闻满是一帮流寇所为。
不日前,河木村四周蹿出盗匪,而此前边犒因领兵御敌,全军淹没,一帮流民、盗匪便以此为由掳劫边犒,说要为死去的亲朋祭缅。
昔日边犒为南唐大将,自从削官为民,便不知所踪,柳枫曾派人多次寻觅,一无所获,没想到他却在这里呈现。
柳枫正与几个官宦说话,忽听天绍青在这头叫道:“柳大哥!”声音好似天外之音,刹时传过柳枫耳畔。
柳枫也面色一悦,可贵这般好表情,拉过天绍青,又朝前走。
柳枫看在眼中,似是一下子明白,将她拥入怀中。
柳枫寂然道:“此次被毁的村庄是四周四村,中间村庄并无毁伤,倘若晚来半刻,只怕这全部河木村也就毁了,盗匪这么做,一来仗胆胡为,二来也成心挫大唐锐气。那些流民多数是郁郁不得志之辈,受人勾引,另有一部分闽国沦亡的世族,亦有马希萼旧部,都不平我朝统治。边犒全军淹没,有些家眷也心生愤懑,受人调拨,与外来的流民连成一气……”
月光似水,静影沉璧,河木村的贩子一片热烈,小孩子们嬉笑追逐,五颜六色的花灯到处可见,灿艳耀目,溢彩流光,两旁人流穿越,时而脚下又有小桥流水,淡淡的月光洒在水面,漾溢着五色斑斓,装点全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