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
胡玉娘还想出主张,余光里却瞥见长宁揉着眼睛趿拉着走出来,伸手揽了揽,正欲说话,门外却闻有人“扣扣”三声响,紧接着娥眉的声音就传出去了。
胡玉娘“唉”了一声,再换了盆温水把肥皂打出来的泡儿给洗净了,捂着毛巾憋气儿道,“听你意义,我们还得回冀州?起码得把陆大哥带回平成吧?你叔父不是个好东西,你哥哥在一天,他个丫头养的就一天没体例堂堂正正做上家主的位子,就算你哥哥没醒,他就不算过了明路!”
这些都是蒙拓奉告她的,一找到陆长英,蒙拓先遣人快马加鞭回禀她,再四下寻医,未曾急慌移至弈城,而是在石家老二的老巢冀南先安设下来以后,再驭马独行至幽州,亲口再将事情细细地奉告她。
真定大长公主杜口不谈昨夜火警夜袭之事,长亭天然顺水推舟接过话头,“是有点吵。”
“嘘——”
这算不算兄妹惺惺相惜?
“满秀!去阛阓买两只蹄髈,炖上白豆、山药另有党参!”长亭想了想,“今儿月朔,阛阓不能开张,去问问姜掌柜的有没有,买两只炖上!”
没错儿,就是往前长亭房里的百雀,那夜长亭叫她上前去密查,事出告急,回禀时便未让她上马车,长亭因为她身边的人全都葬身异处,哪知百雀本性机警,乱兵一起,她便躺下装死人,谁会在乎一个小小的丫头死没死呢?过后清理疆场的时候,十足补两刀再深埋了就是。百雀便在土里刨了好久,刨出了一条活路来。
残暴是残暴了。
昨儿个周通令走的时候已近子时,真定大长公主闭门召进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压根就没空看顾几个小女人。胡玉娘便撒开腿找欢儿,蒙拓靠在廊下言简意赅地将陆长英的环境又复述了一遍,那些话,先头报信的小兵全说过,可长亭还是一字一句都听得非常细心。
胡玉娘抱着枕头快睡着了,陡闻长亭抖擞高呼。
嗯,她害臊了,莫名其妙地。rs
陆长英确切是豪杰。
现在再听胡玉娘重说旧事,长亭现在比听了一夜的炊火声,头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