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去得很快,三三夫人崔氏一听,连声唤人去追,追到的那人时已然半夜,崔氏命令彻查了究竟是谁给那婆子开的城门,顺藤摸瓜摸下去,恰好顺势换了陆家的门子。
这是真订婚自下的令,明白表态没有任何人能够违背,不管你辈分有多高,身份有多高贵。
有的人一言不发,他却甚么都晓得。
长亭微微抬眸,却见谢询神容清浅,端倪如画,说话间不经意的神情如谪仙入凡尘普通,人在傍晚下,背抵朝霞,长亭一下子怔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长亭蓦地发明,谢询并没有说错。
屋子又静了下来,真定久久不说话,长亭手里捧着茶盏神容莫测变幻不明。
长亭埋首笑了一笑,悄悄点头。
长亭偏过甚去。眼神不知看向那边,再启唇,说出的话一字一顿。
只要陈氏不作死,二房定可无恙。
真定大长公主手一抬,小丫环将门向里一开,蛾眉快步入内,余光瞅见长亭也在,草草行过礼后,便躬身轻语道,“...二夫人将才遣了婆子出府去,看起来是往稠山那边去了,许是是去处庆二女人送东西吧。”
蛾眉再看向真定。
“阿娇不知是该欢畅表哥说阿娇手腕老道好,还是该愤恚表哥如此指责更好。”
真定点头默许。
长亭缓然开口,“不叫那婆子出平成的城门,再将那婆子送到三夫人处去,已然宵禁,她想做甚么?现在胡子乱贼横行于世,我我们陆家已有前车之鉴,三夫人晓得该当如何做。”
婆子还在屋檐下哀低声哀嚎,陈氏眼眶红成一圈,瞧起来便是刚大哭过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