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能了解胡玉娘的心机,笑着轻揽了揽玉娘,温声安抚却甚么也没说透。
真定大长公主顺口答允,倒让长亭大吃一惊。
长亭能了解,因为这是每一个士族出身之人的设法,人和人是有三六九等的,他们就是站在最上层的那些人,笑看百姓万态,独领百年。她与胡玉娘、岳老3、岳番等人交友才是异类,才是热诚,乃至陆纷能够就此事做出一大篇文章来。
高陈氏手缩在袖中抖,连带着桌上的筷箸又该被带累下来了,“妾身…是历城的人…”
席面以后,高乡绅号召着人在大堂里品茶,真定大长公主有一搭无一搭地酬酢,话过一巡,高乡绅便提及今儿个夜里有场烟花会,“…是青叶镇旧俗,过了正月就该禁火禁烟了,这几天恰好搭着正月的尾巴好好闹两场…若几位女人想去瞅一瞅,恰好高家包了河边顶高的那间楼,又安然又温馨…”
“若行事便宜,去闹一闹倒也无妨。”
高乡绅见真定大长公主没怪,心窝窝里舒口长气,讪嘲笑着拥戴。高陈氏脸白过一阵以后,垂垂扯开脸皮也跟着战战兢兢地笑了起来。
胡玉娘便靠在暖榻上指着他嗤笑。
胡玉娘隔天偷摸来问,长亭一五一十地说了,胡玉娘便很有些怪责,“陆大哥都还没醒,你咋就把这事儿给你奶说了啊?如果陆大哥有个啥好歹…哎呀,呸呸呸!”
这是真定大长公主的肺腑之言,是她酝酿了又酝酿,思虑了又思虑才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