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嘿嘿笑道:“犯上反叛?甚么时候擒拿淫贼也是犯上反叛了?”
王灵官守在门口,问道:“天蓬元帅,你这是要干甚么?”
一块块巨石砸在防备网上,微微一弹便滚落在地,五十架投石机顿时形同废料、天蓬元帅着恼,说道:“我来!”
本来,金角孺子来了,耀武扬武不成一世地看着嫦娥,身边的银角孺子去而复返,嘲笑着看着天蓬。
“胡说八道,还不退去?”
“好啊,天蓬,敢打我,你有种!你等着!”
“小女子本是薄命之人,不劳元帅操心。”嫦娥扭头要走,却听一个声音传来:“这么快就走了,没那么轻易。”
天蓬元帅怒极,甩手一巴掌打得银角孺子晕头转向,银角捂着脸痛骂:“你疯了。”
三十六员雷将又擂起巨鼓来,一个个光球荡漾而出,扑向银河水军,八万兵众毫无抵当之力,一个个束手待毙,有的高呼:“元帅救我!”天蓬元帅眼泪盈眶,但也无计可施,眼巴巴看着天涯,盼望着,盼望着,终究听到了轰鸣之声从天涯传来,终究看到了红色的浪头自天而降……
三十六员雷将取出腰间小鼓,往地上一抛,变成了三十六面龙皮巨鼓,随后便奋力敲击下去,八个方位的鼓声各不不异,乾位鼓声刚健霸道,每一声都如刀砍斧削夺民气魄;坤位鼓声阴柔有力,来犯的仇敌听闻鼓声以后便脚步凝重行动迟缓;震位鼓声荡漾昂扬,银河水兵的心脏仿佛跟着鼓声一起颤抖;巽位鼓声如阴风劈面,相随不息,来犯仇敌无不感到寒意逼人冰冷砭骨;坎位鼓声如水波滚滚渊深不测;离位鼓声如烈火炙面欲火焚身;艮位鼓声如渊渟岳峙笑对统统牛鬼蛇神,兑位鼓声令人如痴如醉状如疯魔。
三十六员雷将当即变更队形,只见他们交叉来往,看得天蓬元帅目炫狼籍,只半晌工夫,就将他围在中间,打量四周,三十六人分红了八个小队,每个小队三四五六人不等,细看去,八个小队别离占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乾位上前后站着三员虎将,兑位四人,以二一一队形站立,火位四人一二一队形,雷位五人二二一,坤位六人二二二,艮位五人一二二,坎位五人二一二,巽位五人一一二。
“信口雌黄!快快投降,尚可饶你一命。”
他们方才布好方位就一齐发一声吼,三十六个鼓槌同时敲了下去,顿时风云变色,雷声模糊而起,开初声音并不甚大,但随后便滚滚而出,雷将火线的地盘上垂垂构成一个旋涡,真气凝集,无形之雷变成了无形之物,越旋越大越旋越快,最后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光球,五彩斑斓灿烂夺目。
王灵官面露难色,刚想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看看玉帝面色不善,便把这话咽了归去,喝令道:“雷部诸将,杀!不留活口。”
天蓬嘿嘿笑道:“雷府的本领,也不过如此!”
“罢罢罢,多说无益,还是我们本身出来吧!”天蓬元帅一挥手,身后五十架投石机一起策动,将一块块巨石砸向凌霄宝殿。
王灵官不免严峻起来,他苦心孤诣排练三十六员雷将各种阵法,明天是第一次上疆场,到底有多大能力,可否挡得住八万水军的守势,他的内心也是直打鼓。此前,玉皇大帝看过他们的演练,死力奖饰了一番,将王灵官并三十六员雷将当作奥妙兵器,大要上不过是保卫,实则杀伤力惊人,危急时候能够出其不料攻其不备。也正因为有了这支奥妙军队,玉皇大帝才用心将李靖、四大天王派往东胜神洲,诱使太上老君出兵围攻凌霄宝殿,玉皇大帝顺势来个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