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菩萨大为打动,说道:“放心吧,我们总能找到长生之法的。”
领口半天没有动静,观音问道:“金蝉子,你去哪儿了?”
“没那么简朴的,五庄观的观主唤作镇元大仙,乃地仙之祖,跟三清四御不是朋友就是故交,现在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对灵山防狼防虎普通,那镇元大仙又如何会跟我们靠近呢?”
“不管,归正我不要死,只要能让你开高兴心肠活着,我甘愿去死。”
“菩萨,如果你找不到长生不老之术会如何?”
“那我们还找南极仙翁干甚么,直接去摘那人参果不就行了?”
“你这臭虫子,何时见我气喘吁吁了?修仙成佛之人,这点山路算得了甚么。”
南极仙翁将面前的桃子推给观音,说道:“吃个桃子,边吃边聊。”
观音说道:“奉告你凡事谨慎点儿,偏是不听,我就不该带你到灵山。”
“这南极仙翁忒会享用了,如此瑶池福地也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老神仙,您这话太也言不由衷了,”观音笑道,“天上地下谁不晓得,您是寿星啊,别人都是‘有涯之生’,只要您是‘无涯之生’。”
“寿星真会享清福,”观音问道:“老神仙喜好下棋?”
“仙翁就不要讽刺我们了,我们朝不保夕命在瞬息,又岂能清闲度日?”
“你这傻子,只要活着,就有但愿。”
观音菩萨直奔南极天宫而去,金蝉子又从领口钻出来,说道:“刚才有个菩萨眼神不善,老是在你身上打量。”
到了庙门前,昂首望去,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寿星祠”,庙门旁无人把手,观音菩萨双掌合十,喧一声阿弥陀佛举步走了出来。这是一座非常浅显的道观,独一三间正房两间耳房,院子里莳植着两棵松树,葱葱茏郁葳葳蕤蕤,一只松鼠蹦蹦跳跳地停了下来探头张望。松树下放着一张石桌,镂刻着一副棋盘,中间搁着一黑一白两盒棋子,另有一盘仙桃,红艳欲滴。俄然间,正房内模糊传出婴儿的哭泣声,观音疑窦丛生,金蝉子忍不住问道:“寿星莫非另有娃娃?”
“好过你气喘吁吁爬这么高的山路。”
“本来是南海观音尊者,甚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谈不上喜好,只是消磨光阴罢了,都是一些外洋散仙,摆布无事便常常聚到一起,正所谓不做无聊之事何故遣有涯之生?”
“仙翁啊,您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跟您一样每天做些无聊之事清闲度日呢。”
观音悄悄咬了一口,赞道:“公然清甜!”又迷惑道,“仙翁的仙桃比不上王母娘娘的蟠桃,为何却被叫做寿星呢?”
一句话说得至真至诚,观音菩萨也被打动得热泪盈眶,一向一来都是她体贴别人的痛苦,却向来没有人体贴过她,想不到本身在这小小的金蝉子心中,分量竟然这么重。观音开打趣道:“我死以后,你还是能够悠游六合之间啊。”
“您住南极星宫,我住南海普陀,本是邻居,只是都怪长辈惫懒,一向疏于走动,还请仙翁莫怪。”
南极仙翁笑道:“观音尊者,我记得如来佛祖常常教诲佛子要学会放下,凡事不成固执。以是,你们为甚么就做不得无聊之事了呢?”
“哪个仙家会选个穷山恶水的处所修行?”
话音刚落,正房里蹦出一只梅花鹿来,三两下窜到观音面前,眼神凶巴巴的,警戒地看着她,挡住了她的来路。继而眼神中又透暴露一丝欣喜,一丝迷惑,鼻孔张了张,冒死地吸了吸,仿佛闻到了妙不成言的味道。它正要靠近观音菩萨,在观音身上闻个细心,一个衰老的声音从屋内响起:“你这孽畜,如此镇静。”但见南极仙翁笑眯眯地走了出来,他白发童颜脸孔慈爱,拄着一根曲折的拐杖,敲了敲梅花鹿的腿,说道:“让开,退后点。”梅花鹿不甘心肠退到了南极仙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