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正在练习,却见护送金丝纠的兵士们无精打采地返来了,一问才晓得,禺狨白已经捷足先登做了禺狨王,而金丝纠已经被狮驼王逼死在半路之上。兵士们当然不会说他们未曾抵当乖乖逃窜了,而是死力衬着狮驼王如何鄙视蛟龙部落,他们又是如何搏命抵当,但是寡不敌众,这才眼睁睁看着金丝纠惨死。
蛟龙叩首如捣蒜,喜极而泣:“感谢师父,感谢师父。”
“我且问你,你居于大泽之畔,又身负蛟龙之名,水底工夫可还使得?”
老者笑道:“你这夯货,这算甚么神通?只是宝贝短长罢了。想当初浑沌初分,天开地辟,有一名太上老祖升天至昆仑山脚下,见一缕仙藤,上结着一个紫金红葫芦,就是它了。”蛟龙晓得葫芦金贵,便不再相求,只听老者又说道:“我授你负阴抱阳之术如何?”
“长辈受教了。”
实在,蛟龙对老者的去处并不太体贴,他更体贴的是本身的父亲为何那么负心薄幸?他冷冷地问道:“母亲真能谅解他?”
蛟龙看了看老者,低下头去,叹道:“东胜神洲六大部落,唯蛟龙一族独木难支,大厦将倾,是以心忧。”
蛟龙心中大喜,日日夜夜在大泽之畔勤加练习,真气激起的浪花越来越高,他的吼声越来越大,到厥后,只要一张嘴,就能收回雷鸣般的声音,真恰是气吞江山万里如虎。
蛟龙喜道:“何谓负阴抱阳?”
“长辈晓得。”
蛟龙惨笑道:“我那边去寻神兵利器啊!”
蛟龙问道:“仙丈传我技艺,却始终不知仙丈尊讳,长辈非常惶恐。”
蛟龙惊道:“这是甚么神通?”
“但是……”蛟龙面露难色,“敖广他……我……父亲,他会认我吗?”
老者说道:“只要勤加练习,当可翻江倒海驰骋万里。”
“求仙丈传授此术。”
“此话当真?我却不信。”老者浅笑点头。
老者往葫芦里看了看,说道:“你可真是个大胃王啊,快把水还我!”只见葫芦嘴向下倾斜,悬浮在空中,也不晓得老者念了句甚么咒语,水流从蛟龙的口中喷涌而出,径直注进了葫芦里。蛟龙的肚子渐渐瘪了下去,他的神采也便垂垂和缓了,待老者说一声“住!”水流不再喷出,葫芦落进老者手心。
蛟龙送走金丝纠,回到母亲住处寻觅一番问道:“老仙丈呢?”
老者侃侃而谈:“大道泛兮,其可摆布,负阴而抱阳,冲气觉得和。上善若水,奥妙玄通,深不成识。夫唯不成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
“哼,他也果然是把我当作礼品送人罢了,这么多年对我竟然是不闻不问。”
“我打扫了一间树屋让他住下了。”
父亲,我们是不是该见一面了?
蛟龙排闼而入,见老者端坐于床,双目微闭,吐纳呼吸。蛟龙大气不敢喘一下,双手垂立于床侧。老者也不言语,打坐了约莫三炷香的工夫,这才展开眼来,说道:“三炷香,你一动未动,心诚如此,所为何事?”
蛟龙点头称是。
“姓也名也,皆是身外之物,何必拘泥于此?”
蛟龙嘲笑着,连声说着“好好好”分开了仙丈的树屋。他来到大泽之畔,吐纳呼吸,但觉一股真气在体内回旋荡漾,丹田当中越来越热,真气鼓荡急于找到冲破之口。蛟龙浑身难受,仿佛跌进火盆里一样,俄然之间,他大呼一声,体内真气荡漾而出,四周树林的鸟雀被惊得纷繁飞起直窜云霄,真气鼓荡而出掠过水面,掀起滔天巨浪。部落住民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纷繁出来旁观,见是本身的首级练成了神功,无不欢乐鼓励鼓掌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