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死丫头,春意发了,嘻嘻!”秦素娟一旁调笑道,禁不住本身也花枝招展地乐了。
笑声中,白文玉轻飘飘地翻身上马,双手揪著长长的马鬃,一夹马腹,只见白马妥当起步,接着加快飞奔,山川如履高山,毫无颠簸之态。
贰心中一阵狂喜,觉得这是一匹无主的山中神马,看其宏伟傲视天下疾走的气势,申明它还未被人顺服。不由童心大起,仓猝停笛,插身腋下,顺势长身一跃而起,直扑崖下白马背上。
白文玉也是满头雾水,不知秦崔二女有甚么好笑的?嘴里嘀嘀咕咕道:“春季离现在还早着呢,初冬才方才过嘛。”
幸亏逃得及时,不然三女就会被无情的大火,封堵在茅舍里,那就费事了。
现在,狂暴的白马一时粗心,被一陌生人类骑在背上,一段时候来,与人类斗争堆集下的惧恐,令它狂肝火烈非常,立时蹬蹄掀背,接着一会疾走,一会急停,力求将背上之人掀下地来,却又莫可何如。就如许,往山下来处一起狂乱折腾而去。
白文玉带着如许的表情,听着屋旁流经的哗哗山泉水响,移步那道上山的山石小径,直登山顶了望。但见,远远的峨眉主峰万佛顶,巍然耸峙,白云封闭;山雾轻绡满盈、蒸腾,看不见悲恨交集的峨眉金顶了。不过,那处的山林,还是是变幻多端的汽云,淡淡的晨光下,一会儿风云乍展,狂涌怒卷;一会儿风淡雾流,悠然飘浮散开,缓缓掩蔽附山的古柏、松树,以及高大的落叶乔木。不管是近处还是远山,时不时传来几声寒鸟空旷的鸣叫,明示着这片萧索的安好本该是与世无争的圣地。
谁知,怪事奇生,那白马不但不走,反而转首,用马齿咬住白文玉的一只衣袖,今后轻扯,那意义再明白不过了,它是要白文玉上马乘骑。
一会儿,万花齐放,姹紫嫣红,玄色白斑的胡蝶在其间,痴情地翩跹起舞。几个纯情天真的少男少女,将茵茵的绿毯和小溪,当作他们欢愉游戏的天国。蔓藤的上空啊,槭树枝梢的绝顶,蓝空万里,丝丝轻?的白云,如西湖流纱,涓涓的洁白无瑕……
俄然,白文玉被一阵短促的马蹄声惊醒。不由抬目一瞥,陡见一匹纯白高大的无鞍骏马,俊目光彩闪闪,千条长鬃丝飞扬,傲然顶风昂头,铁蹄铮铮,犹似天马行空,如腾云驾雾般,刹时奔上山来,一个急停,便凝立山崖石下,悄悄地竖耳聆听天籁般的笛音。
“甚么?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锦衣瘦子暴跳如雷地大喊道。
“报!报!陈述,少将军,筹办送给大将军的坐骑,被山中一个白衣贼子,偷跑了!”一个百姓打扮的粗暴中年男人,从竹林外跑出去,单腿跪下,一手触地陈述道。
白文玉被白马弄得苦笑,而秦、崔、婉儿三女倒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