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聪明，急甚么。”玉芝师姑的话似赞似斥，平和的语气听不出来，又道：“我还没有完整弄懂，因为没切身试诀，很多处所不知就里，明儿跟两位师兄细细切磋，或许就会了然。”
至于学佛而不通佛法者，偏执于空，甚么都说是空的，乃至否定统统闪现、否定统统因果，一空到底，真空一派就贬称那些和尚是“顽空”。
顽空也叹道：“何况那‘真空’状况，应当要到性功第四境‘闻道’乃至第五境‘清闲’才有的，能够是我们练得太早了，现在已经无药可救。”
他模糊猜到，这恰是徒弟的情关啊！不但是师姑的下落，更关乎另一个女人，以现在的景象来看，他们天然没有结成良缘，并且徒弟至今都没有放下……
这么一想，谢灵运不觉冲动，脱口喊道：“人间征象皆缘幻立，那如果本身有身为无身，无自性，有法性，岂不是就能随心所欲，生缘而肆意闪现窜改，一念鲲鱼，一念鹏鸟！哈哈，这功法短长啊！”他不由欢畅大笑：“玉芝师姑，那我也要学！”
当下众后辈后辈一一见过师姑，大师兄非常持重，恒宝也不敢胡乱嬉闹，纯儿灵巧还是，偏谢灵运有点僵手僵脚，想想此一时彼一时，之前真不是用心莽撞，像师姑说的得诗罢，又安然了下来。
“如此炼好了，达到‘真空’之境，小体退位、仆人作主，修者一念可变鲲鱼入海，一念可变鹏鸟飞天，就像那鲲鹏普通精于窜改、通灵万物、清闲人间，你们说，这是不是无上宝典？”
玉芝师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我本来早返来的，就为了弄明白这套功法，在内里又多待了十几年。”
他们这才打量了她一番，却看不出她的境地修为，但命功起码都在道胎境以上，或许已经到了元婴境……不想胡猜了，谢灵运直接叨教道：“师姑，你的性命修为如何？”
以是“真空不空，妙有非有”，当得了般若聪明，看破了事物的本质而看到法性，看破了事物的因果而看到真如，那么缘起就是性空，真空就是妙有。
世人顿时都有点恍悟，为甚么顽空师叔整天心性啊心性……
师姑持续道：“出去这么久，倦了，思来想去，还是喜好这座小山头。我既然返来，也不能闲着，有些事情该做了。”
“玉芝师妹……”铅汞师叔俄然又哭了，几近止不住地放声呜呼：“这些年来，庙门产生了好多事啊……”
玉芝师姑顿时望了望那只猪，眸子闪过异彩，问道：“这谁的猪啊？”铅汞师叔忙应道：“它叫长生，我和它宿世有段孽缘未了……”听了他的先容，师姑大笑了起来，都要掩了掩嘴：“二师兄，没见这么久，你还是这般憨趣。”
如露台宗讲的“真空妙有”，统统事物皆是法性真如的闪现。法界无相，万物一体，以是真空；森罗万象，一念三千，以是妙有。
其他几人何尝不疑？幸亏就听到铅汞师叔赶紧先容：“她是、她是你们玉芝师姑啊！！”
她说得安闲轻松，仿佛已经没事儿了，但院子里的氛围还是有些奇特，特别铅汞、顽空以一双要杀人般的瞋目瞪着南阳子。
“无它，完成爹娘的遗言，复兴庙门。”玉芝师姑的脸容上扬起一道奕奕神采，她望望远方山顶那飞龙亭，淡淡道：“我要朝天宫，成为天下第一大教门。”
《无身功》？谢灵运不由瞪大眼睛，这是他第一次传闻那套邪法的名字，师姑竟然清楚！？他明白了，那首诗……
恒宝闻言就不由嘀咕：“有千万年那么久吗？”顽空师叔一瞪他：“小子，可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