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着进了最大一间农舍的厅堂,安插亦是很简朴,连个佛像都见不着,那农夫走了也无人接待,过得一会,一名慈眉善目标花甲老衲才走了出去,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金刚杵,泛闪着耀目金光,看模样是件可贵的法器。仿佛有着一股警告意味,不要乱来。
夜叉鬼说过会面不报暗号的话,和尚是不会承认家门的,谢灵运就做了个十指相扣的密宗指模,浅笑道：“我们来不是为投宿,是因为有一个疑问,谁才是法界的万有主宰？谁是超出宇宙的独一无二的本体？请大师解答。”
“你们。”农夫闻言神采微变。
不过大师不说,他都晓得密法花腔百出,为财有财神法、为色有双修法、为名有增益法……实在非常适应世俗的胃口,并且在佛门里,指模这些神通比起那些显教的清规戒律,实在诱人百倍,普通凡夫俗子很轻易就会感觉密宗至高,被甚么大师乱来也是常有的事。
据大师说,本来东密是不能行双修法的,乃至不准与女人扳谈,但是吐番密和露台密都行,他们这支中土密也行,却跟吐番密等流派又有着诸多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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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关我们大日寺甚么事吧？我们为甚么要脱手,躲着已经很艰巨了
见到他们走近农庄,就有一其中年农夫走了上来,他驯良的道：“我们这庄不欢迎过路客过夜的,再走十里就到雷城了,你们进城投栈吧。”
他又笑了笑：“不瞒大师,鄙人已经拉聚到了很大力量,光是东岳地府,就有六百鬼神互助只要大师点头,就会是必胜。”
因为这些,当初密宗被逐出中原,也因为这些,佛祖早就有过预言,在后代佛门各个宗派都会一一式微、无人问律,只要念句“阿弥陀佛”身后就能上西天的净土宗,以及奥秘多端的密宗能够畅旺。
“呵呵呵。”圆觉大师很高兴的笑,解释道：“双手的大拇指到尾指,都别离对应‘空、风、火、水、地,,左手又有禅、进、忍、戒、檀,右手则有智、力、愿、方、慧,一双手就藏着无上的奇妙,乃是肉身的宝藏。密宗又称手为满月,但实在资质有高有低,有人实为半月,有人实为残月,而你这双手,是实实在在的满月一些高深指模,只要满月之手能够阐扬其奥妙。”
“嗯,施主说得也挺有事理。”圆觉大师悄悄抚须,俄然道：“谢施主,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以是他不为所动：“大师,我已经有师门了,实在不是弘扬密法的上才子选……”
和尚们也不作和尚打扮,平时又亲身耕作,并且这一支流派能够娶妻生子,看上去就是一帮农夫人家。
“满月之手”大师一看之下,就双目放光,一下子抓住了这双手,又观手纹、又计量长宽、又去压虎口、又去摩挲皮肤、又去捏指头指肚……他的老脸更加惊奇,微有冲动,赞叹道：“善哉,谢施主,你这二羽……这是两座山,这是六合宇宙啊”
“几位施主,请随我来。”农夫当下回身带路,领着四人走进农庄里边去。沿路一些假装和尚都投来目光,男女长幼皆有,天然猜不到是寺院。
“非也,灌顶是吐番密宗的事儿。”圆觉大师呵呵点头,非常奥秘：“等你一入门,我会传你一个指模,传你一句咒语,传你一个观想。”
既然此事说定,也不去顾虑甚么了,谢灵运饶有兴趣的问道：“不晓得大师筹办传我甚么密法？是不是要灌顶甚么的？”
圆觉大师颇是迟疑的皱眉,道：“我们大日寺与世无争,朝廷、显教和玄门等诸修门又恶密,我们这一支好不轻易才得此容身之地,一心修证密法,这件事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