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鬼?谢灵运天然很猎奇,本想立足算一下,薛瑞却催着走了,说这老头就是个神棍,专骗他这类活人阴神的钱。
“谢郎,你看那边”幽渺俄然惊呼一指。她们姐妹最是鬼灵,既然刚才他说惧内,她们在人前也临时改称他谢郎。
提起迷龙,薛瑞就神感情伤,颇佩服颇悔恨似的,讲道:“那迷龙生前是个游侠儿,因为行侠仗义,积有厚德,但终究还是被贼人殛毙而死。通过汲引,他当了阴司一鬼差都头,可此人桀骜不逊,频频冒犯规条,官就没得做了。”
不知这座幽都有多广漠,三人跟着薛瑞走了小半天路,仿佛逐步分开了街巷,来到一片阴沉偏僻的鬼林,但是却有诸多幽灵一并在前去,当走入鬼林深处,俄然面前一片开阔,只见前面是一个熙熙攘攘的阛阓,各种的鬼怪人头涌涌,看不过来,竟然比刚才任何一处街道都要热烈。
说话间过了阛阓,没几步路,四人便来到了赌坊坊门前,远远就已经听到一阵阵赌具碰撞声、鸡鸣兽吼声、赌徒呼喊声,乃至是被殴打的惨叫声等。
“有啊,很多女鬼都和男鬼结为鬼伉俪了,跟阳间没甚么别离;方才那些鬼妓是迷龙赌坊所养的,做些风骚买卖,也能活下去。”薛瑞答复说道。
薛瑞呵呵一笑,边走边解释道:“阳间的面孔一府分歧一府,就像人间一国分歧一国,我们东岳地府可不是阎王地府、更不是地藏王的天国,最是刻薄。这些亡魂大多都是身后不受奖惩的善鬼,又临时不肯投胎,就得以逗留在阳间,他们在这谋份生存,或者插手鬼差提拔而当上个鬼差,像我更成了城隍,一样活得有滋有味。”
幽杳倒是想到了甚么,清声问道:“薛城隍,这阳间有很多如许的美艳女鬼吗?”
“薛兄,之前听你说,赌坊是一个叫迷龙的人开的?”谢灵运一向有个疑问,见薛瑞点头,就问道:“他是甚么人?这般在阳间开一家赌坊,东岳大帝不管?”在人间,倒是没传闻过迷龙的名号。
听到这些杂音,薛瑞也变得满脸严峻,搓搓双手,上拜神明,喃念了几句甚么“瑞气瑞气,加上我身,一入此门,逢赌必胜”以后,这才举头阔步的走过这雕着“迷龙赌坊”的石坊门
“快点”薛瑞又作催促,没有让三人好好游历一番的意义,就领头走向街道南边,前去迷龙赌坊。
望望上空,一片朦昏黄胧的月夜气象,看看四周,与人间城镇相仿,有店铺有民居,亦有来往的行人,四周有着一些青色鬼火,映得地府敞亮而又幽冥。
那迷龙公然不是阴官赛过阴官谢灵运不由称奇,至于招募女鬼之事,他想想道:“此事别说吧,现在不急。”杳渺二女点头应好。
夜叉本是一种恶鬼,因为佛的教养而成为护法,乃是佛教的鬼种,按理说应当在阎王地府才对,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那是甚么?”幽杳又是一指,谢灵运一看那几只鬼长得非常丑恶,青脸大嘴、獠牙凸起,不是人样也不是兽首,倒是……他惊道:“夜叉鬼”
“不过这家伙挺有脑筋,他写了一纸娱民令,长进于东岳大帝,应当很有事理吧,大帝就准了他创办这家赌坊,不是官,门下却养有赌鬼数千,比其他官都威风呢。”
“呵呵”薛瑞笑着作势去搂她们,鬼妓们都笑骂着飘开:“薛赌鬼,你甚么时候也爱这口了?”他抱怨的道:“姐儿们,如何搂搂都不准,去买件东西,店家也准先摸摸碰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