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疆场,没有仁慈,没有仁慈,不存在残暴不残暴,只要胜或败,生或亡。
那声音固然气愤万端,却声如黄莺,非常动听。
墨云本想问她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却闻声她言语中很有指责之意,一时不知如何答复,惊诧道:“我……只是……”
“大夫,他还在流血,还在抖。”丁无双绝望地望着女军医那沾了一道血渍的白净面庞,声音颤抖隧道。
“是!”那女大夫简短干脆地答复道,快蹲下身去,将药箱放在地上,翻开箱盖,从内里拿出消毒液给墨云洗濯伤口。
掠至降龙杵跟前,丁无双左掌一吸,那降龙杵立即飞入她掌中,交到墨云手里。
墨云被那罗摩国第一懦夫罗刹威打了一掌,又教罗摩国妙手在他肩头、胸前砍了两刀,内伤加外伤,血流如注,这时早已成了一个血人,饶是他这一段时候勤练武功,日日吸纳万足虫的元阳之血,体质较他之前倔强很多,到了这时也再支撑不住。
“我也在四周找你呀?”
“他流的每一滴血,都是为我的将士所流,都是为每一个天狼国百姓所流。”
“他是一个不简朴的人,是我们天狼国的大豪杰。”
两人身外扭转着一颗晶莹剔透、光影流转的神元水晶光球。
比及世人觉悟,反身来追,二人早已飘出百米之远,分开了世人的包抄圈。
但是,那些绷带转眼又被墨云体内涌出的鲜血浸成了血红色。
墨云温馨的闭上双眼,感受着冰冷的刀锋带来的快感,等候着死神来临。
又见本身已经突入本身国度的军队当中,身边再无仇敌,身上紧绷着的那口气便不由地松了下来,立即感到酸软剧痛,头晕目炫,面前一黑,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快给墨云止血治伤。”铁木王爷道。他认出浑身血污的墨云是昨夜与他对话的少年,说话甚为孔殷。
丁无双赶紧双膝点地,将他抱入怀中,见他双眸紧闭,牙关紧咬,浑身瑟缩不已,仿佛非常酷寒,以手抚他腕脉,只觉其脉象纤细而混乱,又以手探他鼻息,觉其呼吸甚为微小,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刀头饮血,存亡一笑。这就是男人汉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