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目光落到这五堆战利品上,最左边的是三柄兵刃,别离是麻二的乌铁柴刀,钱掌柜的乌黑短刀与封心雨的乌木折扇;中间是一堆色彩各别的符篆,材质不一,经白泽盘点一共是三十四张,却不知都是作何用处;符篆旁则是七只三寸来高的白瓷药瓶,未贴药名也不知都是何种丹药;再右边则是一小堆独一围棋子大小,外圆内方的方孔玉壁,玉色泛青,光彩饱满。
就在白泽凌厉的目光投向那画中绝色女子之时,那女子仿佛感到到了白泽的谛视,整小我豁然活泼起来,朱红的樱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如有若无的哀伤,映托着绝色的容颜,不由令民气动神摇,直欲将其揽入怀中好生顾恤一翻。
纵使白泽此时暗运青灯芯法,寂心虚空,神以冥冥,却仍不由心头一震,凶厉的气味也不由减弱几分。
白泽脚下发力,正欲紧追而上再次策动守势,俄然耳边传来一阵娇呼告饶之声:“大妖,饶命!大妖,饶命啊!”
白泽得此之助心神大振,默运坐青灯芯法,“收心离境,不著一物,坐忘无已,入景偶然,寂心虚空,神以冥冥……”死力弹压着各种负面意念。
白泽银目一闪,顺手放下千刃冰魄符,猿臂轻舒将折扇抓入掌中,“啪”的一声,折扇一展开现出一幅栩栩如生的桃花美人图,画中落英如雨,一株足有两人合抱粗细的桃树上桃花如荫,树下斜倚一女子,此女子正值妙龄,肌肤胜雪,身着粉纱罗衫长裙,长长的披帛飘然欲飞,素手持箫,身材极是纤细,万千青丝挽作飞天髻,眉间轻贴粉红六瓣桃花钿,黛眉微蹙,目含秋水,皓齿朱唇,端是人间绝色。
不对,这折扇定有古怪!
神念阴冷、娇柔动听,荏弱薄弱的娇躯仿佛风中娇花,惹人顾恤不已,但是听其言语却知此女子攻于心计,精于民气,到处以小女子自称,以逞强者之态,好令白泽心生高傲之意,在这绝色美人面前不得不假装豪杰模样,大人不计小人过,令其不好再计算先前偷袭之事。
如果普通灵智初开的化形小妖,见到如此绝色的荏弱美人,再受其攻心之言,一准是转眼便把偷袭之事抛之脑后,以白泽的灵智又岂会看不出这些门道。
那画中女子见此足十成掌控偷袭到手的一击突然落空,大惊之下不由玉容失容。
这画中绝色女子闻言大惊,未想到这不过妖风生煞境的妖狼竟有如此聪明,妙目一转,竟是大胆至极地细细打量起白泽来,却见白泽脸孔神俊,额间生有一轮窄窄的残月形印记,邪异的银目中嵌着亮银色的瞳孔,猿臂蜂腰,气度不凡,心中暗忖此妖狼气象不凡,看来决不成等闲而视之。
白泽心中残暴、嗜血、毁灭、冷寂的意念充满脑海,神智恍惚,可恰幸亏脑海深处又非常腐败地感到这些混乱、可骇的负面意念,目睹画中女子施法掐决刹时放出金光袭来,森白的獠牙微露,凶厉骇人的气味四散开来,身形如同鬼怪一晃一矮,那道金光擦着白泽头顶的银毛无声无息地射入石壁当中。
白泽银目一闪,心中已生杀意,此女子仙颜惊人,又智计百出,若不是心魔来袭本身几乎着了她的道儿,如此考虑几次,心中已有定计,因而目现凶光,獠牙毕露,脸孔狰狞地盯着画中女子厉声传音道:“大胆,竟然还敢巧舌狡辨,速速将你来源报来,如有半句谎话,马上令你魂飞魄灭!”
白泽脑海中意念混乱难控,心中倒是腐败非常,在折扇飞出的刹时,便已飞身而出,恰好堵在洞口,刹时挥爪精准非常的拍中劈面而来的折扇,折扇上鬼气一散倒飞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