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一声轻叹,不得不放弃力压敌手的莫大上风,提气运臂,幻出漫天掌影护住周身。
白泽挥爪将那头脊骨断裂瘫地哀鸣的灰狼告终,护在那对母女身前远远观战,见那黑发老者竟是如此狠厉定夺,不由目中一亮,忽见那持斧大汉疾奔而至,正欲迎身而上,却见黄大仙周身妖风一卷,飞身迎上那持斧大汉。
那三条怪蛇周身黑气环绕,飞若疾箭,悍然撞入重重掌影当中。
王伯脚下步法连转,身形忽进忽退,那三条怪蛇倒是还是如影随形,反手将此中一条怪蛇狠狠击飞,却见那昂藏大汉持一古怪的小铜钟疾奔而至,心中一懔,警兆大生。
“啪、啪、啪……”
那持斧大汉一声暴吼,手中巨斧摆布挥动,耍得如同风车普通。
“本隐士乃九灵山追魂峰刑殿外堂副堂主雷烈,受命截下弃徒柳云天之女,护送回宗门,现在与你言明此事,你亦该放心循环了。”
俄然那三条怪蛇仿佛获得了甚么指令,一声凄厉地怪鸣,一齐向王伯飞扑而上。
在这存亡危急之间,那持斧大汉竟是刹时如同一滩烂泥普通,身若无骨地缩身而下,险险躲开黄大仙的致命一击,他身为筑道大成的妙手天然有几分真本领。而此时白泽已卷起妖风疾奔而至,刹时朝那持斧大汉扑身而上,血口大张径直咬向其喉间。
那昂藏大汉立于王伯丈前,单手掐决,口吟真言法咒,
好一个持斧大汉,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存亡之际,竟是强运真气身形再变,生生地一个铁板桥,抬头朝天,背部与空中平行,蓦地脚尖点地发力,身形向前倒飞,避开致命的喉间。
“砰、砰”两声闷响,此中两条怪蛇被掌力击中倒飞出去。
懦夫断腕,悍勇如此!
王伯一声闷哼,甩手将怪蛇弹开,仓猝默运心法,体内真气缓缓凝集流转,脚踏玄步,身形毫不断留,恍若游鱼普通奇妙地躲开别的两条怪蛇的嘶咬。
而就在那道银光被巨斧锋刃劈中的一顷刻,竟是瞬时化作一团银焰顺斧而上,沿斧头直燃向斧柄。
无数的五彩毒砂如惊涛拍岸般鞭挞在水蓝光罩上,光罩立时不稳,明暗不定,那昂藏大汉猛一咬牙,运转满身真气涌入那龟壳小盾当中,水蓝光罩顿时蓝光高文将那五彩毒砂紧紧地挡到在罩外,抬手一拍腰间蓝皮袋,一股浓烈的黑雾自腰间满盈开来。
那昂藏大汉待近至王伯丈前,运转真气灌动手中铜钟,同时口中却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了,以你我二人的武学修为在练气之下几无敌手,我本欲与你畅快淋漓地打上一场来印证修为,不肯以法器伤你。但一则你毒砂过分凶厉,已不亚于普通宝器,以是不得不动用法器护身;二则场中情势有变,故需借法器之力,施以雷霆手腕将你诛杀,以免陡生变故。”
两条怪蛇倒飞数丈后滚落在空中上,倒是若无其事地晃了晃略晕的脑袋,一声怪鸣,暴露藏满毒液的森白毒牙,再次飞身甩尾冲向王伯。
那钟鸣之音不大但落入王伯耳中倒是如同一道惊雷在耳际炸响,胸中气血翻涌,周身经脉中流转不断的真气竟被一震而散,口耳鼻中俱是排泄殷红鲜血,胸口憋闷至极。
黄大仙挟御着妖风迅捷如电,身形忽左忽右,引得那持斧大汉摆布挥斧追击,好象那无头苍蝇普通四周乱闯。
黑雾中忽响连续串的凄厉怪鸣,如同小儿哭泣,三道黑影破雾而出,围在王伯身前绕圈滑翔,定睛看去,竟是三条粗如儿臂,长约六尺不足的黑鳞怪蛇,蛇头狰狞可怖呈三角形,双胁生有薄翼,端是诡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