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押抬头饮尽杯中美酒,振腕一甩,那玉质酒杯便丢溜溜地扭转飞起,向着山轻眉刺来的剑尖罩去。
山轻眉持剑挑中酒杯,手腕奋力一抖,将之震成碎末。
山轻眉虽未听明白他言语间的轻浮,却还是面露寒霜:“男儿自当英勇精进,你这姿势,愧为枯峰之主!”
“大乱斗!这该如何比?”
山轻眉听这厮谈及山红珏时,言语当中竟流暴露较着的轻浮,她不由怒叱道:“你这登徒子,竟敢对我师尊不敬,接我一剑!”
录押腿部枢纽穴窍大开,健步如飞。他收起方才那附庸风雅之态,痞气闪现无疑:“你既不喜好听阿谀的话,那我便叫你恶婆娘好了。恶婆娘快来追小爷,若能追上,小爷便赔你玩玩!”
“我反而感觉枯峰那小子深藏不露,一向都在扮猪吃老虎,仿佛另有底牌未使出。”也有人想到录押一场强胜一场的表示,作出如此评价。
录押长身而起,跃开数丈,点头调笑道:“卿本才子,何如爱耍刀弄剑,实在大煞风景。”
即使少了博彩的欢乐,众弟子还是兴高采烈地会商起四强弟子孰强孰弱来。
女神粉们更是毫无顾忌,他们本日又换了标语:“女神女神,无所不能,风华绝代,一统诸峰!”
而后半面石台上,录押可劲地在火线奔驰,在他身后,山轻眉莲步飞移,埋头猛追,实在让人摸不着脑筋。
这女子横眉立目,英姿勃发,录押看着她,更加感觉像是遇见了年青的山红珏,不由叹道:“啧啧,真不愧是那红袍美人调教出来的弟子,这番做派真像她!”
太阳降落又再升起,众弟子再次堆积在荒古圣山疆场内的山谷里。
“登徒子看剑!”山轻眉娇斥,纵身跃起,向录押追来。
录押等四强弟子,在褐发长老唆使下上了比武石台,分站在东南西北四角。
“兄台,本日可另有赌局?”昨日因押注情峰而小有收成的弟子围在一起,向那坐庄弟子扣问道。
这句发问刚巧被跑近此地的录押听了个正着,只听这厮夸大道:“是啊,我也不晓得你们女神为啥要追我啊!大师可别多想噢,女神倒追我,我也很无法。本峰主虽玉树临风,萧洒俶傥,没想到竟会让你们女神动了凡心,都怪上天把我塑造得太帅了。”
褐发长老话音刚落,台下便刹时哗然,就连一些往届弟子也是第一次传闻如此赛制。
他二人都都很强势,石敢当具有能力强大的宝具,山万重亦有能攻能防的石人之躯,二人直接硬碰硬相抗,场面甚是热血。
当然更有人嗤之以鼻:“那小子再强,能强得过石敢当与山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