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声音适时在录押心底响起:“我如果你,便追上去,死皮赖脸永久比拉不下脸来得实在。”
录押陡的一愣,眼角余光却瞥见三丈远的一块大石旁,野草摇摆闲逛,一卷风帘似被人扯过,暴露一道娇小身影。
录押一样两手一摊:“我是真木有啊!”
却听一旁的如风不应时宜地讽刺道:“切,有甚么好对劲的?本女人一出世玄关即开!只是你这家伙如何会有三道玄关,好生奇特。”
白泽奉告了艮部方位,录押批示着体型庞大的妖兽腾空直上,向着西北方向缓慢掠去。
深颀长匀调呼吸,心定念止是正功。
现在的录押正在遵循白泽传授的《炼气感到歌》所示,掐子午,除邪念,修足祖炁,只为玄关现。
录押如是想着,嘴上却瞎扯开了:“女人,你曲解了,我本与那四翼青鹂并无干系,只是那日山颠之战中,这妖兽观本人悍不畏死,捐躯挡道之豪举,而心生悔过之意,遂臣服于我,甘心奉我为主,至于盗取那劳什子风灵珠,我完整不知,真是与我毫不相干啊!”
录押无语,却听白泽说道:“本来你们竟是熟谙。”
“初打坐,练静动,满身表里要放松。
录押终究不堪其扰:“说吧,小丫头,你到底想如何?”
“木有!”
“如风女人。”录押还记得小丫头姓名。
“还我!”
白泽洒然一笑:“如果你不是来自另一个天下,我又为何要附体于你身!”
碧空万丈,淡云漂渺,此去艮部数十万里,饶是乘着四翼青鹂缓慢飞翔,也需数日风景。
“木有!”
二人大眼瞪小眼。
不得不说,《炼气感到歌》所传授的炼气法门与凌波儿在狱中指导的初级感气法比拟,高深得太多太多。
录押苦笑,缓缓点头:“是啊,她修为不低,我倒是一介凡人,她的天下,我不懂……”
本对四翼青鹂无甚好感的小丫头,在上了青鹂背后,也不由蹲下身,伸手抚摩起那一根根鲜敞亮丽似锦缎的鸟羽来。
“如何?”
“啪、啪、啪!”脆响声接二连三,好似开天之声收回,突破桎梏。
他不晓得,这股暖流恰是那日昏倒中受奥秘女子指引,所吞下的百草丹的残存药效在分散。
录押悄悄盘坐在妖兽的阔背之上,如风卯足了力量在妖兽背脊上捣鼓着,这揪揪,那捏捏,惹得妖兽时不时嘶鸣两声。
白泽,洪荒圣兽,天生善人言,掌天然法例,通万物之情。
“还我!”
录押没出处的感到一阵伤感,说不清道不明,有点酸涩,有点失落,固然不至于万分懊丧,却让他开端思疑人生。
“我不是好人,正宗好人一枚啊!”录押小声抗议。
“我只听闻巽部上古神器定风珠,何时出来个风灵珠了?”白泽出声突破难堪场面。
录押点头,心道:“就算追上又能如何,死皮赖脸终会落得个被无情打脸。”
灵气成了柴火,一堆堆填入了录押体内,强大着生命之火。
玄关即人体内通玄的关卡,翻开玄关,便是入了修炼的门。
录押也不急着去揣摩白泽话里的意义,而是问了个很实际的题目:“这六合间灵气有八种,我是该海纳百川,来着不拒呢,还是弱水三千,只取那一瓢?”
录押迷惑儿:“不是为了救出那只地痞老王八吗?”
兽背之上录押悄悄打坐,心定念止,身心两忘。
“艮部?艮为山,是住在大山里的部落吗?”录押低语道。
而翻开玄关的前提便是,修足祖炁!
“问得好,”白泽赞成过后,学着录押方才的语气说道,“我会奉告你实在对你而言,海纳百川与弱水一瓢并无抵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