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口中说得轻描淡写,心下却实在担忧,目睹大义分舵的二十余名帮众一走,杏子林中除了段誉、王语嫣、阿朱、阿碧四个外人以外,其他二百来人都是参与诡计的翅膀,只须此中有人一声传呼,群情澎湃之下发作起来,可非常难以对付。他四顾群豪,只见大家神采均甚难堪,有的强作平静,有的惶惑无主,有的倒是跃跃欲试,很有铤而走险之意。四周二百余人,谁也不说一句话,但只要有谁说出一句话来,明显事情立生。
不过他也晓得此时情势非同平常,稍有不慎便能够变成大变,是以不得不压下胸中肝火,淡淡的道:“我也只是猜想罢了,自也拿不出甚么证据来。”全冠清道:“不知帮主如何猜想,属劣等都想晓得。”乔峰着:“我在洛阳之时,听到马二哥死于‘锁喉擒特长’的工夫之下,便即想起了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深思马二哥的‘锁喉擒特长’天下无双无对,除了慕容氏一家以外,再无旁人能以马二哥本身的绝技伤他。”全冠清道:“不错。”乔峰道:““但是近几日来,我越来越感觉,我们先前的设法只怕一定尽然,这中间说不定另有盘曲。”全冠清道:“众兄弟都愿闻其详,请帮主开导。”
乔峰想到这,再看场中犹自与帮中两大长老激斗不休的包分歧微风波恶,晓得此时措置帮中变故要紧,实在没时候再去理睬外务,当下断喝一声:“都停止!”
唯有秦天心中明白,这些丐帮帮众连同四大长老在内,实在都已经被全冠清所鼓动鼓励,要造乔峰的反了!
他深恐错失了一次半次打斗的机遇,话一说完也不等包分歧等人答复,当即急奔而去。
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
便在此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帮中帮众。跟着北方也有*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大家神采严峻,见了乔峰也不可礼,反而模糊含有敌意。秦天明白,正题要开端了。
风波恶却道:“乔帮主,我的武功是不如你,不过刚才那一招却输得不大佩服,你有点出我偶然,攻我无备。”
这时就见全冠清问道:“帮主何出此言?莫非帮主你已经找到了真凶,抑或是证明不是姑苏慕容殛毙马副帮主的证据?不然只怕兄弟们不肯心折。”
乔峰见他辞意不善,又发觉到诸帮众的神情大异平常,帮中定已生了严峻变故,问道:“传功、法律两位长老呢?”全冠清道:“部属本日并没见到两位长老。”乔峰又问:“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那边?”全冠清侧头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问道:“张全祥,你们舵主如何没来?”那长袋弟子道:“嗯……嗯……我不晓得。”
身随话动,乔峰一晃身便已欺到了风波恶的身侧,左手探手便往他的面门抓去,风波恶向右急闪,孰料乔峰右手顺势而下,已然抓住他手腕,夹手便将他的单刀夺了下来。
说着话乔峰伸手向着地上的单刀虚空一抓,一股应手而出,气流荡漾之下,那地下的单刀竟主动跳起来跃入了他的手中,乔峰手指一拨,单刀倒转刀柄,便递向风波恶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