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气凝集的盾牌虽快,毕竟比不了剑光,约莫过半顿饭时候,剑光便已逼近骨架。这白骨骨架双手一扬,两颗流星锤飞出,与氛围的剑光撞在一起,一声巨响以后,剑光消逝不见。流星锤到卷而回,那白骨骨架轰然倾圮,化为九只骷髅头。
杜子平叹道:“你公然聪明得紧。我们初来孤魂谷,尚不清楚这些人的背\景,等闲杀人,只怕轻易惹出祸事来。”本来他那日饶了彭易,却暗中在彭易体内留下一缕真龙之气,本日在关头时候催动,当即便要了那彭易的性命。
那司马凡闻言,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薛沙笑道:“老夫还没胡涂呢。那龙庆是胎动期修士,不管如何,对上这两端傀儡,都有一试之力。而司马凡一个引气期的小辈,只怕一触即死,谁如果有十万玉晶,那里会冒这个险?你既然如此质疑,看来你的气力应当不错,你去考核吧。”
饶是如此,杜子平自忖自家虽还别的底牌,但薛沙的手腕也未出尽,两人持续相斗,只怕还是负多胜少。当下一拉冰梦,便走了畴昔,那几名引气期修士,看着冰梦,个个暴露恋慕之极的神采。只要那断肠花,倒是妒忌非常,看了一眼那彭易,后者面色阴沉,也不知想的是甚么。
杜子平与冰梦回到房间,冰梦长长地舒了口气,道:“总算安下心了。对了,公子,你为甚么不在存亡擂上杀了彭易,却暗中动手,让他死在那风狼傀儡手中?”
杜子平不由浮出一个动机,这笔玉晶到底是落入孤魂谷里,还是他们几人的手中?
又过了几轮,下一刻便是那彭易了。他迈步走了上去,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头风狼傀儡,那断肠花面色的绝望之色再也粉饰不住,却狠狠地瞪了冰梦一眼。彭易肩头一抖,一红一白两柄飞钩腾空而起,光芒闪烁,只是这光芒在有识之士眼中,倒是有些华而不实。
转念之间,他便明白过来,仓猝一捏法诀,双钩一个回旋,向身上护去。公然,一道乌光从空中飞出,直向彭易抓去。本来那风狼傀儡打得竟是操纵土遁术偷袭的主张。那些尚未过关的修士嘴里发苦,这风狼傀儡气力本来就是极强,竟然另有这般灵智,实在令人无可何如。
冰梦道:“看出来又如何?这几人与彭易非亲非故,还会是以找我们费事不成?公子,你也太谨慎了。”
断肠花嗫嚅地说道:“我没有十万玉晶。”她一昂首,瞥见薛沙锋利地目光,将心一横,说道:“我愿为谷奴。”
这对飞钩到也有特异之处,一冷一热,名为阴阳双钩。这双钩在空中划了个圆圈,但见红白闪烁之际,竟模糊构成一个太极图的形状,双钩的能力蓦地大了三分。
断肠花闻言,浑身一松,转念想到自家悲惨的运气,又是面前一黑,几乎跌到。她又不是初出道的雏儿,对于谷奴,早就心知肚明,他报酬谷奴,最多不过是夫役,象她如许的女修,只怕就是炉鼎,任人采补。但事到现在,也无它路可走,只得如此,不由得对当初做出投奔孤魂谷的决定大为悔怨。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上前来,说道:“我来尝尝。”此人名为苏洪,别看他面相才十七八岁,实际上已经四十二岁了。当年他偶尔获得一株驻颜花,方驻颜不老。也恰是这朵驻颜花,令他获咎了飞龙谷的人,二三十年来被追杀不止,这才逃到孤魂谷中。
杜子平在旁看了,悄悄心想,倘若在存亡擂上,这彭易有如许一对上品灵器,他取胜绝非这般轻易。看来任何修士,都不要小瞧。殊不知,那彭易就算有如许一对上品飞钩,却也发挥不得。这门神通能力固然了得,但破钞法力也极是惊人,以彭易这类胎动中期修士,只怕发挥个三五击,那法力耗损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