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里,他正在修炼那明心诀,俄然听到一阵长啸之声,充满气愤之意。这声音杜子平虽从未听过,但却令他体内法力微微一震。贰心头一动,站起家来,循声而去。这长啸之声远在十余里外,他灵识虽强,却也达不到这般间隔。
那包直说得清楚,断不会有假,那么这里定是有阵法禁制相护,杜子平的阵法程度固然在同阶罕见,但在修炼界中,那金丹期乃至元婴期的阵法灵师也有很多,这般比将下来,他也算不上如何出类拔萃。如果他都能瞧出来,只怕修炼界早就有人发明了。
杜子平见了这飞针,微微一怔,这恰是百毒门的无影神针,此针遁速极快,如有若无,灵识稍差之人,便不能发觉,并且剧毒非常。
那银甲白象正欲将大刀收回,以斩击这条飞蛇,这时空中呈现一个麻衣老者,把手一张,一条黑黝黝的长索,便将这两柄长刀困住。
正在这时,又是一条飞蛇钻出,这条飞蛇较之前那四条飞蛇身躯大了一半不足,修为也是胎动中期,它大口一张,便是一股乌黑如墨的毒雾向银甲白象喷去。那银甲白象固然气力大减,却毫不退避,反而迎上前去,任凭毒雾将它满身覆盖此中。
那老者一击不中,本想要说些甚么,哪知杜子平竟然不言不语,便攻了过来。只是他那条飞索是本命灵器,现在正将银甲白象象牙所化的大刀困住,没法动用,则那无影神针,是偷袭的最好之物,正面斗法,却不善于。
这一个月来,他按包直所述,在这片地带也不知停止了多少次的摸索,却涓滴没有发明,心头不但没有绝望,反而更加鉴定这此中必有蹊跷。
那白象前足一踏,正踏在一条飞蛇的头上,立时将蛇头踏个稀烂,同时长鼻一卷,又卷在一条飞蛇的七寸之上,用力一勒,一颗蛇头便从身上飞出,骨碌碌地落到地上。
那老者大骇,固然他的修为已是胎动八层,较杜子平还高出一线,但一见杜子平这手腕,便晓得与对方相差极远,忙张口叫道:“你不能杀我,你可晓得我慕容……”
最后那条飞蛇见势不妙,竟然连那匕首也不要了,在空中一折,便向远处逃去,这时两柄大刀飞去,将蛇头斩下。
杜子平一出来,身上的真龙之气与九头蛇的气味当即令那条飞蛇感到到,束在白象身上的身材便松了开来,那白象用力一抖,便将这条飞蛇甩出。
那银甲白象的两只象牙,化为两柄长刀,左劈右斩,上遮下挡,每一刀都是金刚巨力,大开大阖。杜子平悄悄点头,瞧这银甲白象施法,确切与他的大力金刚印略有几分类似,看来这六牙白象是佛门圣兽的传闻不假。
杜子平身上飞出一朵血云,立即将这条飞蛇罩住,半晌之间,连骸骨都没有留下。杜子平一眼瞥到那白象防备的眼神,心中当即生出一个主张。
现在看来,那四牙白象与银甲白象群落只怕就是糊口在这阵法地点地区当中,以是修炼界无人可知,那高鸿飞与包直也不知是如何机遇偶合,碰上了一头出来通风的银甲白象与四牙白象,现在杜子平也是别无他法,只能守株待兔。
杜子平更是一奇,这六柄匕首插在白象身上,那白象竟是毫不在乎。余下三条飞蛇正欲收回这匕首,只见那六柄匕首颤抖不已,却没法从象身上拔出。
无法之下,他一扬手,两条胎动初期五彩蜈蚣便飞了出来。此时的杜子平又如何会把这两条蜈蚣放在眼中,那八道白光,透体而过,刹时便将这两条蜈蚣化为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