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也不答话,九柄飞剑飞出,若隐若现,如有若无,堆积在一起,天生一道极细的光圈,敏捷向四周分散开去。
杜子平朗声说道:“本来你对我有恩,我不想与你破脸,只是你贪婪太重,到了这一步,你我已是不死不休。现在让你好好尝一下我这冰火两极阵的能力吧。”
那红色光柱飞出无数朵火焰,而红色光柱去收回无数柄冰刃,一冷一热,能力更增。那尹河圭见了,倒是呵呵一笑,大袖一抖,一道剑气飞出,化为一道光圈,将周身护住,这两手龙神拳的能力固然不弱,但还没有做到法出有灵的境地,以他元婴期的修为自是不惧。
此时,那尹氏家属又有七人飞到空中,在外将杜子平围住,以防他逃窜。
尹河圭目眦尽裂,五柄飞剑飞出,迎上那些血兽。他口中叫道:“公然是天龙逸士那老匹夫的先人,性子也这般暴虐狡猾。”
“本命法阵!”尹河圭又是一惊,这杜子平到底是甚么人,如何在阵法上另有如此成就?这时,杜子平站在空中,九柄飞剑遥遥指向着他。
尹河圭晓得局势已去,单凭杜子平一人,他都一定能赢,更何况又出来这么多妖兽。他正欲逃脱,却见杜子平张口喷出一个半红半白的太极光圈来,快速向他头上罩去,只一旋,他便感觉面前一花,来到一个冰火两极的天下。
杜子平见了,右手伸出,飞出一朵火焰来,恰是那噬灵血焰。这朵火焰飞出,立时化为七条火龙,向尹河圭飞去。
念及此处,他暗息一捏法诀,身上飞百余只血兽来,在空中高低回旋,嘶吼不止。尹河圭也不知杜子平要发挥甚么神通,五柄飞剑首尾相连,好像一条巨蟒,环绕在身前。
他晓得这是杜子平的本命法阵,便筹办瞧出一个空当,将此阵法粉碎,这对杜子平而言,倒是一个重创。那样的话,他不但能够脱身,还能够将其斩杀。
可这一百零八只血兽中,有一头白象血兽,一脚就踏在那天龙逸士的泥像之上,那泥像顿时四分五裂。
俄然之间,尹河圭叫道:“不好!”只见那空中百余头血兽向尹氏家属世人飞去。那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还能够或战或退,而金丹初期与胎动期、引气期的修士,则不堪一击,刹时便有十七八人陨落,连骸骨都没有留下,就被血兽吞噬个精光。
杜子平悄悄揣摩,蓦地觉悟过来,天龙逸士是接收多家剑道之精华,才创出这斩龙诀来,是以对很多剑术的亏弱之处都有针对之力,那尹河圭所练的这门剑诀也不例外。
尹河圭心中一动,扭头向那村外的湖泊望去,只见那湖泊翻滚蛋来,涌出无数岩浆。那岩浆遇水则冷,化为石头,刹时构成一座小山。
尹河圭神采微变,他有一种感受,这七条火龙极是短长,如果他应对不善,只怕便会陨落。那杜子平放出九龙神火后,却又将五行轰隆珠祭出。
尹河圭嘲笑道:“只凭我是元婴期修士,便可取胜。你还真觉得你斩龙诀剑术大进,便能够与元婴期修士一较高低了?”
他身形急退,袍袖连挥,收回无数道剑气,在头顶化为一只剑盾,只听得一阵巨响,那条雷蛟正落到剑盾之上,将那剑盾击个粉碎,但尹河圭也逃了出去。他反手一招,那五柄飞剑又回到身前。
这一下,尹河圭顿时堕入苦战当中,这些血兽固然不是他的敌手,但被他斩杀以后,随即又再次天生,竟然杀不之绝。再加火龙与雷光,冰火两极阵的能力,他一时之间,也有力突围。
可就在此时,空中一个轰隆,九道雷光落下,合为一条雷蛟,奔他头上落下!这条雷蛟刚一出来,那尹河圭神采就一变,这一击,恰是法出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