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进入洞中,一眼瞅见陈升,微微一怔,说道:“陈师兄出关了,这是进阶胎动期了吧。不对,我应当改口为陈师叔了。”
杜子平心下有几分打动,这陈升在血魔宗中与他固然份属一师之徒,但实在还是淡淡之交,竟然能说出这等话来。
杜子平这才明白玉道报酬甚么根底没有扎牢,暗自想道,本身能进入修炼界,竟然是沾了欧阳亭的光,若非他暗害玉道人,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自家也就不会碰到玉道人,更不能修炼这化龙诀来。
陈升道:“不错,只是任天宏也自知不是师祖的敌手,并且欧阳亭此事做得有些不隧道,坏了师父的根底,便与花千影师叔祖一同出面,保下欧阳亭。他并表示将欧阳亭在罡风洞内里壁十年,同时退婚,不再找灵云师叔费事,师祖这才做罢。”
说到这里,他微一沉吟,仿佛在考虑用词,然后缓缓地说道:“这欧阳亭进阶胎动期后,竟然向灵云师叔求婚。灵云师叔与师父早就互有情素,当然不肯,但这欧阳亭极其奸刁,竟请他的授业恩师任天宏师叔出面。”
杜子平见琼娘神采有异,但因为陈升在旁,不好动问,只得将琼娘送出洞外。他刚返来,陈升面露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琼娘与师弟你的友情不浅啊。”
陈升笑道:“恭贺甚么的,就算了吧,到是师弟一入内门,名声便传遍了血魔宗七峰。这一身鳞甲公然威风得紧,固然我早有筹办,也吓了一跳。我现在方才进阶胎动期,这灵力还不能完整节制快意,到不是成心向师弟立威。”
他进阶为胎动期修士,已与欧阳亭与灵云等人平起平坐,但对灵云,他仍然尊称为师叔,这是早已将其视之为师娘了。杜子平听到这里,问道:“莫非是灵云师叔迫于压力,同意了不成?”
杜子平暗叹了一口气,张口道:“看来师父三年后斗法还是棋差一着。”
陈升眉头微皱,说道:“杨梦同也就罢了,但他的兄长杨梦圜如果以找你的费事,那可就得防备一二了。说句实话,若不是我此次获得升龙果,一举冲破至胎动期,又那里是那杨梦圜的敌手,并且昔日里,他又何尝把我放在心上?”
陈升摇了点头,说道:“你毕竟入门较晚,对此人体味未几。那杨梦圜貌似忠诚,心胸奸滑,加上心机深沉,实在是一个极短长的人物,并且此人极其护短,今后你要谨慎一二。”
杜子平听到这里,心头一凛,暗思:“怪不得我感觉进阶胎动期,还欠着火候,本来竟是此事。只是那化血大\法也未提此事,莫非当年玉道人所拿化血大\法有题目?”却闻声陈升持续说道:“这固结化血珠的法门一向都存放在本门以内,由师徒口传,不得记录,想必师弟还不晓得此事。”
杜子平苦笑道:“这真是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小弟这副模样,想不到师兄刚出关就晓得了。至于甚么立威之事,师兄定无此心,小弟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杜子平道:“我也是偶尔听到有人提及,才略知一二,详细环境仍不清楚。”说完,他便将杨梦同之事,对陈升一五一十地报告了一遍。
陈升叹道:“我们师父在上一代弟子中入门最晚,但资质最好,入门后,修为突飞大进,不久就将同门甩在前面。当时在门中一提到玉道人玉无痕,那个敢有半分轻视?只是有一人,师父始终未能超出。”
陈升说道:“师父一走,师祖又闭关筹办冲破结丹前期,欧阳亭又面壁返来,修为竟然大进,进阶到胎动前期。我们师兄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固然我现在进阶胎动,这类窘况也一定会窜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