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洪一捏法诀,那两道刀光与十只箭芒竟化为一个囚笼,将孙无困在当中。孙无在空中的飞剑掉转头来,围着这囚笼绕了一圈,咔咔咔数声,那囚笼被斩成数截,化为虚影,在空中闪了两闪,便消逝不见了。
这钱洪得了这四只傀儡,一向深藏不露,筹办仰仗这手腕来夺魁。他见孙无谨慎翼翼,一柄飞剑在空中回旋,面上充满戒惧之色,心中便有几分对劲。只见那手挽长弓的两只傀儡,一手将长弓托起,另一只手用力一拉,弓弦上便呈现五支青色光箭。
琼娘失声叫道:“这四个傀儡竟然是以兼顾之法炼制而成。”这时,光刃与飞剑却无声无息地撞在一起,收回一阵刺目标光辉。等光辉消逝以后,只见孙无面色惨白,明显法力耗损极大,那光刃也消逝不见,仍然化为六柄法器,只是这六柄法器光芒暗淡,也是受损非浅。
随即那些血光堆积在一起,化为一条血蛟,恶狠狠地扑去。那血蛟刚到龙飞身前三尺之处,就撞到一道无形墙壁之上,收回震天的响声,血光四散,又现出化血刀的本象来。何清正待施法,却有一片薄薄的云雾贴到身前。
本来,刚才何清久战不下,已感觉法力耗损过巨,化血刀所蕴的潜力已大不如前。而对方的进犯一如斗法之初,云雾中变幻的妖兽仍层出不穷。因而他便行险一击,手中打出一道法诀,白雾当中无数道血光激射而出,将这云雾诀所变幻的妖兽尽数击碎,连云雾也被破开,暴露龙飞的身影来。
他只觉满身一麻,宛似遭到雷震,一股似有若无的法力直入丹田,激得丹田内的法力向四外分散。他大吃一惊,只是法力已不受节制,满身麻软欲倒。他只道此次定然重伤,不过这动机在脑海中一闪,蓦地间那股似有若无的法力俄然消逝,体内法力也规复普通,天然是龙飞部下容情,是以便张口认输。
孙无本觉得会轻松击败敌手,哪曾想这钱洪交代过场面话后,右手大袖一抖,便射出四道金光,落在地上。只见光芒明灭,这四道金光化为四个甲士,竟然是四个傀儡。从身上灵气颠簸上看,这四个傀儡均为引气八层,两个傀儡一手握刀,一手拿着一柄腰刀,另两只傀儡则手挽长弓。这钱洪站在中间,被四只傀儡包抄着。
孟如海点头道:“当然,上面这些弟籽气力能与贤侄女一较高低的也有几个,如龙飞、孙无、楚容儿与慕容清柔等人,并且这些人也一定不能找到一柄与本身属性相合的中品灵器。但这些人炼器水准太差,没法血祭灵器。在这类环境下,这些人把持中器灵器,也就是三五下,如何能与贤侄女对抗啊?”
接下来又比了两场,这四人的气力固然不错,但还是不放在杜子平的眼里。他只觉这两场斗法,狠恶不足,出色不敷。直到第三场,雷鸣徐行下台,这才令杜子平精力一振,那只血煞魔尸的能力,他也是急欲晓得的。
这女弟子也知不妙,仓猝安放心神,潜运法力,试图从幻春诀中摆脱出来,只是双眼一瞧到慕容清柔的目光,便又晕晕乎乎了。在东风吹拂之下,她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手上固然还在施法,但能力已经大减。慕容清柔见状,玉手一指,一道霞光就将其击落台下。
琼娘面色凝重,低声叫道:“这竟然是万剑诀。”杜子平亦悄悄吃惊,单以这手万剑诀而论,这孙无的剑术实在他之上。万剑诀是剑术的一项神通,晓得这门神通之人极多,但修炼这手剑术神通的人倒是极少。
他暗自想道:“云师兄话里提到杜子平,明显是说杜子平不会相让,那么琼娘与杜子平之间天然并非情侣。只是这能挡得住这血魔宗数百名内门弟子的眼睛,盖得住世人这悠悠之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