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血河本来水流安稳,却俄然掀起数尺高的大浪。那田化镜与灵云正自争论,见到这般景象,微吃一惊,向那镜中望去,杜子平已是踪迹皆无。
灵云自是认定杜子平是玉道人的弟子,而田化镜则是后一派的支撑者。
“更何况还传了化血大\法这类本门无上大\法?并且这小子肉身一点也不比同阶妖兽差,力量更是大得异乎平常,如果没有别派功法,能做到这一步?”本来杜子平来到血魔宗,血魔宗对他学过化血大\法之事,便有争议。一派以为是玉道人见杜子平资质奇佳,是以动了收徒之念,一派以为他来源可疑,力主斩杀或囚禁。
灵云急道:“这如何能够?即便他有能力强大的遁术,逃离这片水域,宗门也会有警示符奉告。”
杜子平微微一笑,说道:“方师兄竟然如此伶牙利齿?你二人被这三头碧角鳄追得上天无门,上天无洞,非要拉我下水,却变成你不与我计算?若非有我帮手,你二人焉能杀掉这只碧角鳄?我便独占这战利品,也是理所该当。”
所谓神通符,就是胎动期修士将本身修炼的神通封印在一张空缺符箓里,激起出去,如同胎动期修士施法普通。只是胎动初期修士手中普通都有灵器,这类神通符用处便不是很大,难以伤及同阶修士,常常都会赠给长辈,以作防身之用。
方怀真神采一变,他瞧得清楚,杜子平局中这张符箓,也是神通符,并且灵气稠密,竟似胎动前期修士所制作,能力远胜于他手中这张。并且他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下神通符,哪肯等闲华侈。方怀真恨恨地看了一眼,拉着殷可秀回身走了。
灵云哼了一声,说道:“那叨教田师兄,这杜子平这肉身是修炼的甚么功法啊?却将法力粉饰得一丝迹象都找不到?”
却说杜子平进入洞中,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之上,身材竟然深陷石壁一寸不足,那条水蛇瘫倒在他身边,头颅至颈部七寸之处已被劈成两半,已然丧命。
田化镜面露难堪之色,说道:“修炼界这么多的功法神通,愚兄我又如何都能体味得清清楚楚?”
他在血河里这几次斗法,外加观赏杨梦同与阳群等人神通,对化血大\法的应用,又多了几分体味,这才会发挥催浪等神通神通。固然尚不熟炼,但化血大\法能力远胜旁人,在方殷二人看来,到似修炼多年普通。
那条水蛇不避不让,一张口,喷出一股毒液来,却被化血刀从中劈开,分为两半。杜子平虽未中毒,但这化血刀前去之势,也微微放缓,力道也小了几分。
这水蛇修为固然不差,但灵智未开,脑筋有些不敷用。它那毒液毒性极强,向来无往倒霉,弱些的仇敌,只要嗅上这毒液的气味,便晕了畴昔,成为它的口中之食;即便是法力高强之辈,被这毒液淋上,莫说是血肉之躯,就是普通法器,也会被腐蚀得千创百孔。
这手神通多么了得,饶是它身躯坚固,也被深深地斩入头中。它收回一声痛苦的大吼,身躯向前猛窜,连带杜子平一起进入那水草的进犯范围以内。
田化镜说道:“杜子平只怕没有到了别的水域。如果他进上天下超越十里,或有禁制之处,我法力不敷,便没法查到。”
这处洞窟刚幸亏那水草的进犯范围以内,杜子平刚吃过苦头,哪敢再进入此中,并且那洞窟内里有甚么古怪也是不知。倘若此中有两三个引气层八\九层的妖兽,杜子平出来,那便被妖兽当作点心裹腹了。
只不过,这六枚血晶三大三小,大的能够与田化镜那枚比肩,小的与那只引气六层妖兽的血晶相仿,二枚合在一起到也能够比得上田化镜那枚。他将这两具妖兽的骸骨收起,沿道这条通道向下走去。内里是那些杀人水草,他实在没有信心能够闯过,只能先探一下这个洞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