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子平炼化完幻月珠,又用灵识刺探了半个时候,仍旧不见动静。琼娘再也忍耐不住,昂首问道:“找到了吗?”却见杜子平也是面色发红,固然极力按捺,但呼吸还是有几分粗重。刚才琼娘只顾害臊,未曾发觉,现在一眼便看了出来。
她悄悄叹了口气,只道此次定是望宝山而白手归了,只是一转头瞧向杜子平,不由得面露惊奇之色。但见杜子平双目之间金光明灭,仿佛是发挥甚么神通。
这时,琼娘也感觉有些不对,说道:“象这类灵气稠密的山洞,是妖兽与鬼物最爱的场合,怎的不见任何动静?”
琼娘想了一想道:“如果是天云的阵法,你用别样灵力,只怕一样会被剑光绞个粉碎。还得动用同源的法力。这幽冥之力实在少见,你那赤血幡的血煞之力也有腐蚀之功,与蚀魔之气有些类似,且用它试上一试。”
“琼娘,你真聪明。”杜子平大喜,嘉奖道,只是这内心却悄悄嘀咕,这阵法真的这模样就破了吗?
琼娘尚未进阶胎动期,天然没法感遭到这股灵识,但她必竟是金丹期修士之女,见多识广。她深知在修炼界中,用灵识肆意检察别人,本来就非常犯讳。修士修炼出灵识,几近能够完整代替耳目,这般让杜子平用灵识上高低下细心探察,与被剥光了衣衫,任他抚玩,不同实是不大。
进入洞中,杜子平对灵识妙处的体味更深切三分。洞中不比内里空旷之地,腾挪空间要小很多。如果有对环境体味的仇敌躲在暗处,若无灵识,几近与瞎子也差不了多少。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石窟,中间有四个直径尺半的土坑。琼娘道:“这就是天星竹发展之处,天星竹被我连根取走,是以留下这四个土坑。”杜子平袍袖一抖,那血煞魔尸便呈现在洞府当中。它一现身,却当即奔向这四个土坑。
“构成的灵力分歧,那么破阵之法也应当有呼应的窜改。剑气主杀伐之意,佛光却讲究的是普度众生,含慈悲之力。这两种灵力不但难容,另有相冲之处,这此中的纤细之处,你我需当真体味,”琼娘沉吟了半晌说道。
杜子平道:“此事说来话长,这两座法阵也不是完整一样,另有些许纤细的差别,我十足讲给你听。”
琼娘说道:“我这体例到底好不好使,也难说。只是现在看来,应当没有题目。我们下去探上一探,有你与血煞魔尸,估计就算错了,一时之间也没有大碍,我爹爹给了我护身之物,届时靠它来脱身,没有题目,只是就别想得宝了。”
杜子平见她同意,便将灵识放了出来,覆盖在琼娘身上。琼娘不由得一惊,随即明白杜子平这是用灵识来探察她体内的异处。
杜子平修为固然远胜于她,但对阵法、炼丹与炼器等修真诸艺,还是前些日子在云重书房中恶补才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只是他本来的根柢过于亏弱,即使苦读,又那里比得上琼娘几十年来在云重这等妙手的耳提面命?更何况,云重对琼娘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是别的人能比得不了的?
琼娘道:“你先按天云的破阵之法,试上一试,看看有何反应?”
杜子平依言,捏了两道剑气,遵循那玉简所述,一前一后,落在两处阵节地点。如果天云的阵法,这法阵被剑气所激,动员佛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那么杜子平二人短时候内可来去自如。但这两道剑气尚落到阵节统统,黑气一闪,便将剑气化为无形。
两人见了,面露忧色。杜子平放出血煞魔尸本筹算为两人护法,以防遭到偷袭,哪曾想它倒仿佛有所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