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穆听到周易左一句老狗一句老狗的骂他,心中早就气愤已极,但此时听周易这番话的意义,仿佛他已经晓得这无量玉璧的奥妙。这却令左子穆强行压下心底肝火,反问道:“你晓得无量玉璧的奥妙?”
一套不伦不类的焚香礼拜以后,左子穆举着三柱暗香祝祷许愿了一番,最后说道:“……望神仙垂怜于我无量剑,广施恩德,泽被我派,再显奇功绝艺,救我派于水火……”
“狗贼!拿命来!”肝火中烧的左子穆倒是再也忍耐不住,大喝声中一跃而起,朝着周易一剑刺来!
周易心存迷惑,手上却不游移,打倒这两个扼守山道的无量弟子,夺了一把长剑,径直朝着山上行去。想到曾经残害欺侮过他的人,此时几近尽在山上。行走间,周易感觉身材里的血液逐步的沸腾起来。一种如饮烈酒般的快感与情感正在他体内渐渐酝酿,有如春日里的种子,即将破土而出。
周易对着左子穆冷然一笑,没有答复他的反问,倒是在山岩之上简朴的做了几个行动。这几个行动恰是这半年来,他在谷底之时,最常于两块石壁之间摆的姿式。然后,他瞧着一张脸已经阴沉震惊的几近滴出水来的左子穆,笑问道:“左大掌门,这套‘仙影桩’练得可还顺利?足三阴经脉比来作痛否?”
周易迎着左子穆几欲噬人的目光,倒是鄙夷道:“左老狗,你这类草菅性命之辈,也敢学人占山称王!当真恬不知耻!本日我就站在这里,且看你本事我何?”
这般一想,周易晓得时不待我,当即悄悄退入迷农帮的范围,朝着无量剑的剑湖宫奔去。剑湖宫里,灯火透明,很多无量弟子正在来回逡巡,防卫比之前几日周到了很多,如果之前的周易一定能悄无声气的突入此中。但颠末这一夜一日的时候,周易已经将无量剑的大部分武功都消化接收。无量剑的轻功当然并不高超,但各种根本的用法和一些小技能、小知识却也不缺。周易以凌波微步的内功心法为主导,再整合接收这些知识,轻功水准倒是刹时上了一个层次。
左子穆冷冷顶着周易,却没有冒然开打,反而阴恻恻的问道:“老夫剑下不死知名之鬼!小子,你多次三番的窥视我派无量玉璧,你到底是谁?”
“是你?!”左子穆看清山岩之上的来人,顿时大怒不已,寒声道,“你竟敢擅闯我无量剑禁地,本日必留你不得!”
周易闻言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方才朗声说道:“你们连这玉璧上舞剑的是谁都不晓得!也敢自称此物是你无量剑的东西?左老狗,休说废话,可敢与我一战?”
既然左子穆不在剑湖宫中,又没有下山,那他的去处也就只剩下一处了。周易悄悄跃出剑湖宫,朝着无量山的东首行去。公然还没到半山腰,他便瞥见两个无量弟子扼守在上山的要道之上。有这两个弟子在此,不消多说,左子穆天然是带着东宗的精锐去旁观无量玉璧了。
跃过剑湖宫高大的围墙,周易轻飘飘的落在一处无人重视的角落当中。他先是去正殿院落的练武厅检察了一番,却不见左子穆。接着又去左子穆起居的后院看了一番,却仍然不见左子穆。并且除了左子穆以外,无量剑东宗的很多弟子也不见了。若不是本身方才从山下上来,他几近要觉得左子穆带着靠近弟子逃窜了。
无量SD峰绝壁边,也便是正对着无量玉璧的那一侧山崖。左子穆面色寂然的坐在山崖之前,冷眼看着一众弟子正在忙繁忙碌的安插着祭台、香烛、生果贡品等物。他实在并不想走这一趟,但白日里和神农帮拼的太狠,底下的弟子已经心有牢骚,纷繁抱怨他这个掌门不公,本身带着亲信学习神仙传授的技艺,却让其他弟子和他们一起扛神农帮。别的更是出了一件让他耿耿于怀之事,倒是逼得他不得不带着大部分的东宗弟子,来这里祝祷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