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左子穆说完,方才受命出去搜索的杨子肃俄然急仓促的闯进练武厅来,禀报导:“掌门,光杰又醒了。他说……”说到这里,他方才重视到辛双清在场,便犹踌躇豫的不晓得该不该说。
无量剑弟子明火执仗的突入西别院里,却发明院中一片温馨。左子穆一脚踹开房门,就见马五德和他的弟子俱都昏倒在地。他上去探了探,几人都是无恙,只是被人打昏了畴昔,却不见打人的凶手。
……
左子穆气恼的排开这几个弟子,就见火光之下,两行血淋淋的大字写在墙上:“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自废武功,可留全尸!”在血字之下,一个无量弟子委顿于地,手指已被人生生削去。墙上的笔迹,就是凶手用他的帽子沾着血水写就。左子穆心知,这弟子恰是当时拷问那小子的弟子之一,对方施如此残暴手腕,明显有特地针对之意。
“这个么……那小子藏得太严实,倒是未曾搜到。不过他随身带着绳索、铁爪之类的物什……”左子穆略带难堪的回道。
“这孽障,好大的胆量!”左子穆怒骂一声,随即运气开声,对着空中大喊道,“贼人进了西别院了。快来人!各院的快将西别院包抄起来。别让贼人走了!”
“是,掌门。”
被左子穆这么一喝问,很多心生害怕的无量弟子不由的面露愤激之色。神农帮如果仅仅让投降,或许抵当他们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多。但他们在交兵之前,先是逼无量剑世人自断右手、折断兵刃。现在又威胁世人自废武功,才气保存全尸。这倒是将无量剑统统人,都逼到了他们的对峙面去了。
“谁!”左子穆爆喝一声,提剑就向门外抢去,却不防一道身影俄然“呼”的一下,自门外飞了出去,恰好撞向了他。
“子肃,你带一队人搜索前殿院落!”
辛双清见杨子肃这般模样,那里不晓得对方之意,当即不客气道:“左师兄,对方既然是冲你们东宗来得,那就你们东宗措置好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们西宗可懒得管。我先告别了!”说罢,也不等左子穆回话,举步便出了练武厅。
左子穆见向辛双清,略微清算神采,解释道:“有个和我们无量剑结仇的小子潜了出去,废了我一个弟子的内功。我正让弟子们搜索,打搅辛师妹了。”
左子穆长剑在手,挺剑便刺。只听“嗤”的一声,长剑竟然刹时刺透来人身材,而来人竟然毫无遁藏之意。左子穆心感不对,细心一打量,这被本身刺穿的人竟然是守在门外的一名陪侍弟子。
西别院属于客院,普通用来接待客人之用。神农帮攻山时,插手东西二宗斗剑观礼的客人们,开初天然是和无量剑同仇敌忾。但厥后在打斗时发明,神农帮并不如何留难他们,这些客人便在抵当神农帮的时候,大部分都悄悄散去了。剩下的三五个客人,大略都是些即便神农帮不沿途偷袭,都走不出毒雾的不入流人物。此中就有带段誉来此的大茶商马五德,他固然名誉颇隆,但武功实在稀少,是以和三两个弟子被困在了此处。
正自奇特,忽听院外又传来呼喊声。左子穆带人赶快出去,就见十数支火把晖映之处,一个无量弟子软绵绵的昏倒在路旁的草丛里。中间一众弟子,正七手八脚的试图唤醒他。左子穆上前探了探这弟子的脉搏,脉搏微小,跳动有力,他不由摇了点头,明显这弟子的内力也被人废掉了。
左子穆请辛双清坐下,方才将前尘娓娓道来:“彻夜潜入的这小子,是在一年前来到剑湖宫四周的。我记得当时他先是在山下盘桓了几日,想要上山,被守山的弟子给拦下了,没有上成。以后又突发奇想的说要拜师,还预备了百两黄金做拜师礼。向来拜师学武都是沉思熟虑之事,哪有因为上不去山就做如此随性之举。辛师妹,你说可疑不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