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厅外脚步声起,一名女子款款的走了出去。此时天气远不及中午澄彻,厅内乃至有些暗淡。但自从这女子一踏出去,风不枉却感受面前刹时清澈了很多。但见这女子约么二十岁的年纪,身着浅绿罗裙,脸上半掩薄纱,只暴露眉眼,即便如此,仍然清丽非常,特别那一双妙目,仿佛清月之辉,只在风不枉脸上转了一转,便令他如同微醺。
“是秦松越来了吗?”风不枉忽的一下弹起,总算想起了真正要等的人,却吓得来人发展了几步。
“啪!”独孤兰一把将姑姑的信拍在桌案之上,逃也似的奔了出去,仿佛惊骇再被风不枉找个由头拦下。这一掌,也开释了她心中大半的肝火,只是心中仍然不解,为何姑姑倾慕的豪杰,倒是如此...
看着看着,风不枉的脸上又重新闪现出笑容,喜滋滋的将手札叠了起来。
“掌门!”一声轻唤又将风不枉脱回实际。
“喏!”风不枉指指她的手上的手札,一脸轻浮的浅笑。
“明日…解缆?风掌门…这是何意?”独孤兰闪现出的神情,较着是把“痴言浪语”之类的词语勉强咽了归去。
“没...没来...”那人结巴着,大胆说道:“掌门,该用晚膳了!”
“掌门托我带了一封信,交给风掌门!”独孤兰脸上已经不见了笑意,自包裹中取出了一封信。
“让她出去!”风不枉听闻是个女子,稍有不测,随口叮咛道。
“小女子妙剑门下独孤兰,谢过风掌门!”独孤兰盈盈伸谢,坐了下来。
“喏,你本身看吧!”风不枉将手札交给独孤兰,一副事已至此你奈我何的神情。
“媚姐姐比我长不了几岁,论起辈分倒是我的姑姑!”独孤兰自发风趣,不由笑出声来。
“嗯?女人请讲!”风不枉回过神来,望着安坐在坐位上的独孤兰,一时辨不清刚才耳中轻语,到底是实际还是幻象。
她轻叹一声,止住思路,随即拍拍脑筋,仿佛要让那些恼人的思路飞散开去。巧的是,统统还都遂了她的情意,待她一踏出京兆分舵的门口,真的感受有如换了一片六合,风不枉在她的心中,不过陌路罢了。独孤兰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了几下,将本身材内充满别的一种心境,朝着繁华初上的京兆夜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