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出所料,那哈先达一听,叫道:‘弟兄们,我们追到七里坡,将这群朝廷背叛擒了,这群人是朝廷亲信大患,只要将他们剿除了,我包管必然为你们请功。’众清兵得令,一拥往城西直追下去。”
李相如猎奇,急欲晓得下情,因而问道:“三师叔,厥后环境如何了。”罗飞鹤笑道:“年青人就是心急,你接着听就是了。”又道:“陆长老这招本是诱敌之计,哈先达本来是清兵游击,不是蠢材,只不过是贪功心切。他见到陆长老被箭射中,眼看要成本技艺中猎物,岂肯等闲放弃,当即打马扬蹄奋追。别的几名清兵将领看到陆长老几人逃进林中,又是早晨,黑灯瞎火,固然兵士手中有火把,但始终照得处统统限,都恐怕遭到埋伏,此中一人当即叫道:‘哈大人,谨慎被骗,被仇敌埋伏。’哈先达哈哈一笑:‘你们怕甚么,我们这么多精兵强将,还怕几个臭要饭的,再说,阿谁老叫化已经中箭,谅他也跑不远。不要怕,都给我追。’说完策马入林。不料那林子极小,不过是一排桦树罢了,在远处看,觉得是树林的边沿。哈先达率人穿过那排桦树,见到桦树另一头是一条山沟,过了山沟,便是一个土坡,这个土坡便是七里坡了。”
“陆长老和向个丐帮弟子此时已经在土坡的半腰,但已经是行动维艰,看来已经精疲力竭,不能再跑了。哈先达率先跃下山沟,前面的军官和兵士尾随而下,哪沟不甚,沟底约有四五丈宽,便沟中满是棱橧石块,磕磕绊绊,一伙人挤在沟中,一时倒不易全数走出。便在此时,只听唿哨之声四起,沟的四周闪现出一彪彪人来,有的立于山坡,有的立于沟头,将沟中的一百多名清兵团团围住,截断了清兵的统统来路。”
罗飞鹤停了半晌,说道:“本来我一向想瞧个究竟,便暗中在前面一起尾随,将全部过程都瞥见了。青虚、青无、青玄等人之前被堆栈中打斗惊醒了,因而都和我同去。我们四人趁着夜色的保护,一起上迂回前行,那些清兵天然没有发觉。”
罗飞鹤抿了口茶,接着道:“哈先达固然去势凶悍,但陆长老毫无惧意,哈哈一笑,身形一晃,便让出丈余,哈先达劈出的大刀便落了空,哈先达落到地上,挥起大刀左一手右一刀蓦地向陆长老攻去。陆长老身形飘开,哈先达的招式落空,哈先达狂怒不已,攻得更猛了,约莫达了十几招,因那小院不大,一伙人挤在一起乱五呯嘭地打个不亦乐乎,几名丐帮弟子在清兵的围攻之下受了一点重伤,但也有十余名清兵倒地,围在门口和大街上的清兵干焦急,进又进不来,想帮也帮不上手,只要干看的份。陆长老和哈先达又过了数招,看将了哈先达的来式,将手中竹棍悄悄一往哈先达的大刀刀身上一搭,使了个‘粘’字决,哈先达的大刀便如被胶粘在竹棍上普通,想抽抽不掉,使掉扯了几下,还是纹丝不动,哈先达满面发热,一方面是燥的,另一方面的确使了太大的劲,正恼羞成怒之时,一昂首,只见陆长老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玉峰道长道:“以陆长老的武功,那姓哈的鞑子将官怕是在他部下两招都走不过,怎的会斗了十余招,必定他是另有战略!”罗飞鹤道:“师叔奇谋,当时我也迷惑,不过接下来我立即明白了。陆长老合法哈先达又气又羞的当口,俄然将棍上的力道一松,劲力一泄,正用力冒死往外夺刀的哈先达一下子便摔了出去,他这力使得大,摔得也就越重,直摔出了二丈多远,只听‘哎哟、哇呀’的叫声中,他竟连续撞倒了三四人,全数是他部下的兵卒,几小我如同滚地葫芦普通倒在地上,挣扎了半晌才爬起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