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乍然见到俄然平空杀出一人,均是一惊,不约而同后退了数尺,仍将李仕元和那韩姓男人围在垓心,但一时并不敢上前夹攻。李仕元也不睬会五人,蹲下身子,将那韩姓男人扶了坐起,叫道:“韩大哥,韩大哥!”那姓韩的男人身受多处重伤,这时听到有个熟谙的声音叫喊本身,张眼盯盯地看着李仕元,看了半晌,眼中俄然冒出光来,抬起左手,用力抓住李仕元手臂,哽声道:“主公,是你,真的是你。明天能见到你,我死也死得瞑目了。”说着奋力挣扎着跪下,叩首说道:“大明虎威将军、罪臣韩志英拜见我皇万岁万岁千万岁!”李仕元扶了他坐下道:“韩大哥,你受了重伤,这些礼节就免了。现在让我先替你止血疗伤吧!”说着运指如风,点了他身上数处穴道,韩志英身上伤口的血流立时止住。这时围住他们的五人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明白,不由得大喜过望,均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莫非这墨客便是我们千辛万苦找的明朝天子?若真是他,将他活捉了送到都城交给当今的满人天子,定能获得大量的金银犒赏,满人天子一欢畅说不定还会封一个大官给我们做做,如此一来,不但能享尽繁华繁华,并且还能光宗耀祖。”但又见到李仕元工夫奇高,一身布衣,与前明天子的身份半点也联络不起来,心中猜疑,一时倒也不敢鉴定。使流星锤的那人较为暴躁鲁莽,对李仕元骂道:“你是那边来的杂毛,敢管爷们的闲事?”那姓韩的男人听得他唾骂李仕元,挣扎着想要立起家子,指着他道:“你这无耻小人,竟敢唾骂我主公,我和你拼了。”一用力,伤口的鲜血又流了出来。李仕元又将他按了坐在地上,说道:“韩大哥,你受了伤,不要起火,何必和这类人普通见地。”说着撕下衣衿帮他伤口包扎起来。韩志英热泪盈眶地说道:“臣下何德何能,竟劳主公台端亲身为我包扎伤口。”李仕元道:“唉,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讲究这么多,不要发言,谨慎伤口。”韩志英这才不敢再说话。
其他三男一女已经从前面、侧面向那韩姓男人围了上去,一根铁棍扫向韩姓男人的左胁,另一人手中一柄流星锤击向他的后背,那使剑的女子和另一名使铁盾的人合力从他右胁攻了过来,那铁盾边沿磨得又亮又锋利,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显是锋利之极,既可作盾牌用,又能够作兵器用,既能护身,也能攻敌。韩姓男人回刀斜掠,挡开了左胁扫来的铁棍,刀棍订交,火光迸溅,固然勉强将棍挡开,但已经气极力竭。右边和后背的三件兵刃不管如何来不及遮挡,也抵挡不了,身子一歪,便跌倒在了地上,眼看诸种兵器齐到,即便不被当即斩杀,必然身受重创。便在此时,一根木棍、一盏灯笼激飞而来,灯笼从那男人头顶飞过,本来是直飞过来,但俄然间半途直而下坠,纸糊的灯笼与流星锤二者撞在一起,二者相遇,灯笼将流星锤撞得跳了起来,反向使流星锤的男人面门砸去,使流星锤的人吓了一大跳,将头一偏,流星锤荡向了身后,重重砸于地上,砸得泥土乱飞,使流星锤的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