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钓叟”一听渔媪的话,腾地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是哪个混账王八蛋用暗器打中我,快给我滚出来!”郭大麻子期呐呐艾地走近前去,抱拳躬身道:“是我。”钓叟围着他走了一圈,道:“本来是你这个王八蛋,这账如何算?”郭大麻子常日里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在天南一带横行惯了,那里受得了这个窝囊气,当下没好声气地说道:“如何算,你杀死了我们两个兄弟,又打伤了十几个,这账又如何算?”钓叟一怔,气呼呼隧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和我白叟家顶撞?”郭大麻子道:“你们不要以老卖老,我姓郭的……”,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小我影一闪,郭大麻子收回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见他蹲于地上,长声嚎叫,双手捂住左眼,满脸满手满是鲜血,本来他左眼眸子已经被渔媪挖了出来。
老艄工腿上毒性渐渐消逝,麻痹之感大减,便可感到到疼痛,不由得悄悄哼了一声。那老妇听到他的嗟叹,问道:“如何样,死不了吧?”语气虽冷,却尽是体贴之意。老艄工道:“你巴不得我早死,好去找别的男人!”老妇闻听这言,啪地打了他一个嘴巴,怒道:“你胡说些甚么?”老艄工挨了一嘴巴,涓滴不觉得意,道:“你不找野男人,你这么活力干吗?”那老妇扬手又要打他嘴巴,只打到了一半,俄然想起他毕竟中了毒,硬生生将手收回,说道:“你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我现在反面你计算,过后再和你算账!”老艄工笑道:“看来毕竟还是你体贴我多一些!”言语中大为对劲,那老妇将头扭在一边,不理睬他。【零↑九△小↓說△網】霍威等人看着这对伉俪这么大把年纪还象个小孩子普通,成日里辩论负气,又是奇特又是好笑,但谁也不敢出声。
那老妇眼皮也不抬,鼻孔哼了一声道:“枉你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大小也算个成名流物,竟然这么不长眼睛。【零↑九△小↓說△網】”霍威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鄙人确是有眼无珠,竟然不识得‘长江双奇’两位前辈,万望两位前辈恕罪。”世人见霍威对那老妇毕恭毕敬,语气中显得极其惊骇,不由得都悄悄纳罕:“这‘长江双奇’到底是甚么来头,便连老霍都惊骇成如许?”心中都是普通的设法,但谁也不敢出口相询。
霍威将磁瓶接过,走近前去,双手将磁瓶奉上,说道:“这是解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敷,请前辈验查。”那老妇将磁瓶拿过,道:“谅你们也不敢使诈。”说完翻开瓶盖,倒出一些敷在老艄工的伤口上。老艄工中毒后,不敢稍动,那毒药极其短长,没有多少时候,小腿便肿很多粗。解药敷上去以后,伤口上便有黑血流出。那老妇喝道:“快拿刀来将暗器取出。”霍威朝郭大麻子努了努嘴,郭大麻子会心,走近前去,俯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一小把匕首,将老艄工小腿上的暗器悄悄挖了出来,从老妇手中接过磁瓶,将药粉倒了些在伤口上,然后撕下块衣衿,将伤口包好。将磁瓶递还给老妇道:“给这位老前辈一天换一次药,口服一天二次,三天今后毒便可解了。”
霍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待二人去得远了,这才松了口气,围上前去,帮郭大麻子止血包扎。郭大麻子只回了句嘴,但被生生挖了一只眼睛,世人回想起来都心不足悸,便连谩骂长江双奇的话都不敢说一句,恐怕一不谨慎被那渔媪听到,不死也要变成残废。
那老妇道:“算你识相。”一伸手,道:“将解药拿来。”霍威对其他人道:“是哪位发的毒棘藜,将拿解药来给前辈解毒。”一中年男人从走了出来,从怀中取出一个磁瓶,递给霍威道:“霍大侠,这是解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服于伤口上,三日内便可病愈。”霍威认得这男人乃是广西铁鸡岭寨主郭广泰,因麻脸麻子,人称郭大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