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派在江湖中有必然职位,首要靠的不是武功,乃是这用火的法门,从而享誉江湖。但也靠的这门绝技,火山派众干了很多恶事,在江湖中属邪魔外道,入不了朴重中人的法眼。但唐文鹤等一干人谁又是君子君子了,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要能为鳌拜的“聚英堂”着力,替他剪除政敌和反清的豪杰,谁都能够委以重担,火山上人是以而遭到聘请。
谷慕风身上起火,跌倒在地,更无还手之力。火山上人乘机拖刀而上,向他狠狠砍下,要将他拦腰砍成两截。
这时但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鄙人鄙人,来会会张大侠的绝世轻功。”人随声到,世人面前一花,一个黑影已经站在了张白鹤面前。
火山上人领教了他的神功,心知不是敌手,听到他出言应战,心中不由有几分怯阵,嘴上却道:“你们武当号称王谢朴重,却要玩车轮战吗,这算哪门子豪杰?”张白鹤浅笑道:“如果上人累了,便请参加下歇息,另换高人与我切蹉如何?”这算是给了火山上人一个台阶下,火山上人要想当即了局,又怕被人耻笑不敢与张白鹤对敌,如果持续与张白鹤比试,是必输无疑,正躇踌间,听唐文鹤说道:“这阵火山上人赢了,武当输了一阵,现在是二比一,我们抢先。上人颠末一番打斗,想必已经很疲累了,不以了局歇息,我们另派别人上场!”
张白鹤于紧急关头救了谷慕风一命,揭示了武当派中的绝顶轻功:“云龙功”。武当三鹤各有绝技,罗飞鹤虽名为飞鹤,精的倒是内功和掌法,而张白鹤最善于的才是轻功、暗器,刚才这一发挥,“云龙功”的神妙便可见一斑,唐文鹤等人都不由得悄悄惊佩。李相如在人群中看到张白鹤一展轻功,心想:“三师叔的轻功已至纯青之境,我何时方能达到他这般成绩!”数年不见,见到张白鹤处变不惊,大师风采毕现,心中尊敬之心油但是生。
他悄悄策画,如果再胜一场,武当便输了。而张白鹤是武当派的妙手,火山上人与之对阵,胜算全无,因而趁机将他换下。火山上人听唐文鹤一说,恰好借坡下驴,向张白鹤狠狠看了一眼,收刀退了归去。
目睹谷慕风要遭不幸,而世人却有力相救,武当众弟子大声惊呼,璇规等人更是失声叫出。李相如见事非得已,容不得踌躇,正要脱手相救,突见一条人影“嗖”地从人群中掠出,形同一只轻盈的燕子,眨眼便到了火山上人的身后,那人伸手一抓火山上人的衣领,如同提一个婴孩般将他提了起来,敏捷向后飘出,火山上人身材矮短,金刀刚要砍到谷慕风身上,被那人一提一撤,身形离地数尺,只听“喀嚓”一声响,刀尖便砍在了地上的青砖之上,收回清脆的响声,那人提着他缓慢后行,别人在空中,金刀刀尖便一向拖在地上,只听“沙沙”声刺耳不断,刀尖划着地砖缓慢后行,便在青砖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槽印。
现下他使出鬼蜮伎俩伤了谷慕风,乘机便要取了谷的性命,一雪刚才他出口讥辱之耻,他抡起金刀,朝谷慕风斫去,谷慕风此时身上着火,那里有遁藏反击之力,只要任他宰割的份儿。
唐文鹤一方大家都在心中策画:“这一阵如若幸运得胜,便是天大的功绩,如若输了,唐文鹤翻脸不认人,迁怒下来,此后便不会有好日子过。”“聚英堂”中大家均在打着算盘,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唐文鹤见书方半晌无人应战,心中恼火,深思:“这帮人个个都是自擅自利的家伙,不如我亲身将张白鹤这小子打发了,免得前面的事情。”刚要起家,脑筋中转了一个动机:“场上另有个荀玉鹤,他是武当掌门,廿多年不见,现在他的武功深浅不得而知,万一他半途救场,我不谨慎输给他一招半式,那岂不前功尽弃,还是等等再说。”武林端方,比武过程中,对方败局不决,如果半途有人救场,只算一场,唐文鹤精于算计,归正己方现在占了上方,要留本身压阵,方是万全之策。当下鼻孔中冷哼一声,眼神扫了一遍“聚英堂”诸人,脸上神情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