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坐在床沿,伸手将李相如的上衣脱下,只见李相如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满是伤痕,玉树道:“青水动手好重,玉鹤你看,将孩子打得遍体鳞伤。”
玉树每天以内力为李相如疗伤,再佐以药物,李相如逐步好转,不过身子尚很衰弱。玉树将内力源源不竭地注入他的体内,李相如体内原有的内力并未曾落空,玉树的内力和他体内的内力同根同源,如此一来,便如同一个堆栈,越储越多,而李相如一者并不自知,二者他也不会应用。玉树为他疗伤之时,便有感受,不由得悄悄称奇。
李相如和青云回到地点,又拜见了荀玉鹤,荀玉鹤道:“你的伤既然已经好了,从明天开端,还是正式开端习武吧!如同之前一样,从最根基的入门工夫开端,中午,还是到观日亭来。”
荀玉鹤跟在玉树身后,到了“忘我堂”中,玉树对荀玉鹤道:“将相如放在我的榻上。”荀玉鹤依言将李相如平放仰卧于玉树的床榻之上。
罗飞鹤走进房中,近了榻前,瞥见了浑身伤痕的李相如,跪在玉树身前道:“弟子教徒无方,请恩师重责!”玉树看了罗飞鹤一眼,说道:“飞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据我看青水也不是成心为之。唉,相如这孩子运气多蹇,这也是他射中必定的事。不要过分自责了,你起来吧!”罗飞鹤叩首道:“多谢恩师!”然后才从地上站起家来。
玉树用内力为其疗伤一个月时候,李相如身材有所好转,然后便教他一些呼吸吐纳的体例,觉得自疗。李相如遵循玉树所授体例,每天练习,身材一每天好了起来。但他身子衰弱,玉树奉告他要循序渐近,不成操之过急,李相如一一遵守,到了三个月时候,身子便已经全数复原。
青云有此机遇能和掌门近间隔打仗,说不清掌门一欢畅之下对他的武功略加指导,便毕生受用不尽,当然是大喜过望。
荀玉鹤道:“相如这孩子聪慧过人,只不过命太苦了点。但愿他此后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玉树如有所思地看着李相如,自语道:“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以是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自古豪杰多磨难,说的就是这个意义吧!”
到了门口,罗飞鹤俄然道:“叨教恩师,青水那逆徒该如何措置?”玉树沉吟半晌,说道:“比武较技,失手伤人也属平常,不过青水脱手确切重了点。凡是事过犹不及,措置不好便会形成相反的结果,你本身看着办吧!”玉树将惩罚权交给了他,罗飞鹤不敢再多问,躬身应了声“是”,便出了房来。
遵循武当门规十三条规定,用心残害同门者,应同罪同罚,逐出门墙,青水晓得此中短长,心中惊惧不已。罗飞鹤细心揣摩了玉树的话语,又向青水细加扣问,青水痛哭悔怨不止,一再称是偶然之失,万望师父原宥。罗飞鹤左思右想,高低衡量后,最后罚他跪了一夜晚,然后做武当杂工半年,砍柴担水,期间不准心武练武,以示悔意。这类奖惩,已经是很轻的了。
身材既然好了,李相如便要搬出“忘我堂”,回到之前所住的屋子。他晓得这几个月来,玉树为书治伤耗损了很多真气内力,经心极力,心中感激莫名,给玉树叩了五六个响头。玉树将他扶起,说道:“好好习武,好好做人。”
自此,李相如每天风雨无阻,如时到观日亭,练了半年的马步,从半柱香到一柱香,能够站得纹丝不动,不累不喘。马步练得差未几了,荀玉鹤又教他弓箭步,又过了半年,弓箭步扎得又稳又标准,然后又练漫步、翘步、外内步,又过了半年,下盘根基功打得很踏实了,荀玉鹤这才教他出拳的行动、姿式和力度,这些行动又练了半年,手脚的根基行动都药练得熟了,荀玉鹤也感觉对劲,这日,他对李相如道:“从明天起,我便正式传授你我武当派的最常用也是最根基的拳法:武当长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