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思彷徨之时,忽听树下的侍卫一阵大乱,只听哎哟、妈呀、啊的惨叫惊叫之起此起彼伏,本来有人从核心杀进,杀伤杀翻多名侍卫,那些弓箭手也被冲散,多有毁伤。
朱相如御下重负,身心轻巧,长剑在手,展开太极剑法,与唐文鹤重新斗在一起,两人这才算是公允决斗,都施尽力而为。一个想要建功,一个想要清理流派,虽是同门,心机却大相径庭。
两人斗到了两百余招,大家的剑法都使了一遍。唐文鹤叫道:“小子,你快快束手就擒,我念在同门的份上,或可向大周天子讨情,绕你一命。”朱相如吐了一口,骂道:“你这个三姓家奴,无耻之徒,我甘愿死,也毫不向你们这群卑鄙小人告饶服软。”唐文鹤恼羞成怒,说道:“你不识汲引,那就受死吧!”长剑一挺,摆布横刺,急风聚雨般攻了出去,每招每剑都向朱相如背上的黑衣女子刺去。
朱相如从树上俯瞰,见两个身材纤细的蒙面人杀了出去,一个使剑,一人舞刀,正向众侍卫猛砍猛杀,一看便是璇规和秦桑若。秦桑若大呼道:“朱大哥,我们策应你来了。”朱相如大喜,从树上一跃而下,人在空中,手中长剑挥动,剑花闪动,剑光灿然,舞出丈余的圈子,谁能抵挡,他落于地上,长剑横斩直刺,顷刻间,伤了五六名侍卫,唐文鹤刚要禁止,璇规、秦桑若已经和他汇合,秦桑若叫道:“朱大哥,你背上背的是甚么人?”朱相如道:“不晓得,也是来行刺吴贼的,受了伤,我便将她救了。”璇规嘲笑道:“师兄真是侠义心肠,不问吵嘴,便伸手救人,差点累了本身。”朱相如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待杀出去我再和你们解释。”对秦桑若道:“桑若,你背上她,璇规师妹护送着杀出,我来断后。”说着将黑衣女子放下,递到了秦桑若背上。
朱相如骂道:“卑鄙!”唐文鹤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手中剑招攻得更紧了。只见一团银光在朱相如背上头顶回旋,大有不刺死黑衣女子不罢休的势头。朱相如一方面要防备唐文鹤对本身的打击,更要化解他对黑衣女子的伤害。顿时情势便极其倒霉。唐文鹤有恃无恐,一柄剑舞得花团锦簇,而朱相如是投忌器,要两端兼顾,时候一长,便落到了下风。
唐文鹤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进击,并未将朱相如击败,心中悄悄心惊。心想此次天赐良机,毫不能让这小子逃脱了,不然遗患无穷。心念及此,当即凝集毕生功力,拟再次停止进犯,他的武当剑法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随心所欲的境地,朱相如即便对武当剑法熟稔,但始终没有唐文社会那般精熟,长于变幻。加上唐文鹤内功精深,此时比朱相如还要略胜半筹,一旦唐文鹤破釜沉舟,必定会是两败俱伤之局面。略一迟疑,一眼瞥见身后一株庞大的古槐,枝木参天,双足一蹬,窜起丈余,落在了一枝树干之上,那树干径粗过尺,他跃到枝干上,在枝叶讳饰下,暗夜当中,唐文鹤恐怕被袭,便不敢跃上树冒然攻上。传了一声令,数十名弓箭手绕树围了一圈,个个货币弓搭弩,蓄势待发。
唐文鹤心想:“你小子背上负了一人,我看你能支撑多久,明天我就将你累死在此。”剑招一变,与朱相如展开游斗,众侍卫远远在核心围成一个圈子,让朱相如无路可逃。
两大妙手相斗,战圈越拉越大,一旁呼喊助战的宫中侍卫为剑气剑劲所袭,安身不住,纷繁让步,未几时,也让出了周遭数丈的一个大圈子来。背上的黑衣女子已经昏倒,朱相如左手不敢懈,一旦松弛,黑衣女子便要从背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