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中,只剩下沉默的屈青阳,窗外雷电横过,照亮了他下颌和面庞上的狰狞疤痕。
“玩耍的时候到了,孩子们。”
周璃抬起苗条的眼睛,凌厉的眼神中却不带一丝暖意:“来这里之前,他对我说:如果不是朋友的话,就只能是仇敌了。”
屈青阳终究笑了,这仿佛是他第一次如此高兴的笑,但眼神却如此冰冷和鄙夷。
“本来就定的是这个时候,只不过保密打算,你不晓得罢了。”
-
一瞬,囚徒的躯壳之上闪现出麋集如蛛网的青筋,面色狰狞,皮肤崩裂。就像是有一枚炸弹从他的身材深处发作。
在边界的左边,桌椅、茶具、书画、刀剑……统统都在无声中坍塌,如灰尘崩溃。
陶特叼着本身的雪茄,眯起的眼睛暴露一丝严峻:“给你们三分钟的筹办时候。”
滴水的声音渐进,一滴,两滴,三滴……从天花板上坠落的腐臭脓液均匀的洒落在地上的坑洞里,嗤嗤作响中,恶臭的青烟升起。
“看来你也爱它。”
‘保卫’点头,悄悄的为他摘下了面罩,看着他惨白扭曲的脸,沃尔特还是浅笑:“真欢畅你还记得我,我的朋友。在我剥掉你一层皮以后,你又做了制皮手术么?”
“这里没有你的朋友,沃尔特先生,我们也向来没有站在同一战线。”
歌曲即将结束,这是和顺而缠绵的片尾,‘保卫’浅笑着,轻声唱呀:“一觉睡醒,都已结束~麦基,你的命值多少?”
窗外,暴雨轰鸣而落。
那是一首很老的歌儿了,来自1931年的德国音乐剧,已经没有人记得它了,但是那种沙哑而和顺的声音却重新唱起来,令铁衣之下的囚徒不再麻痹,开端颤抖。
脚步声渐进,带着红色面罩的保卫走进囚笼中,带着浅笑的眼神,取出一支针剂。那是黑牢中新一天的意味,也是一支异化着麻醉剂的按捺药水。
暴风暴雨中,他轻声念诵,为它划下了结束的冰冷句点。
而当红色的红光响遍全部地下的时候,暴动,已经无可反对的开端伸展。
在那种凌厉的眼神中,沃尔特的浅笑被刺破了,狰狞和阴沉气味呈现了,缭绕在他翘起的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