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最后一个名额,端木门主以为,是从你通天塔一脉脱颖而出,还是从小妹迷树花镜这一脉火中取栗,亦或是从三百年都没上过抱朴宫的不老洞这一脉崛起呢?”
十今后,全部抱朴山不老洞一脉,五个二代弟子,数百三代弟子,无一不晓得阿谁年纪最小、道行最低的小师弟,小师叔,以凡胎精神之身入定旬日。
他每踏出一步,脚底便无端生出一朵莲花,他足足走了七步,便是生出七朵弓足。
通天塔门主端木三相仿佛并没有在听褚无尽的冷嘲热讽,只是看着千米外盘坐在七朵弓足上入定的少年眉心那枚枣核印记,云淡风轻的面庞毕竟是有一丝动容,微不成察。
许小仙还是盘坐在莲台上入定,当时细雨霏霏如毛如毡,雨滴滑落,并非像四大长老护法所预感的普通,雨水落下便被少年周身气机弹开或者雾化。
孙树神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本命灵兽被人吞了,道心崩溃,天然是别想再登台献礼了。
少年站起家子,面朝红日,双脚不断向前渡步,身前八尺便是百丈绝壁,一脚踏空必坠谷底,粉身碎骨,许小仙浑然不知,怡然不惧。
此时,如果真有道家真人瞧见,便会赞叹一句,好一个天人坐莲。
美得好比如画中仙子的褚无尽噜噜嘴,笑道:“来光阴圆之夜,又是我抱朴山三十年一度的试道大会,你坐下大弟子,抱朴山四小神仙之首的秋飓风去了大昆仑,想牵回一头通灵的异兽,多数是不会插手了。
而你坐下阿谁在通天塔修行了六十年的弟子绿袍公子孙树神就更不要提了,刚出塔就来找这少年费事,见面就是一记通天塔一脉的引魂术,只可惜呦,这少年命硬得很呦。
《龙吸水》第一幅气机运转图,无端运转,竟引来点点金芒入体。
本就在山谷里练拳的卢有角赞叹此相,却不惶恐,该打拳打拳,该拉尿拉尿,该吃吃该睡睡,也不去打搅。
褚无尽刹时笑得桃枝乱颤,悄悄一瞟弓足台上入定的少年,一张本该是玉洁冰清的冰霜脸刹时熔化,媚眼如丝,满面桃花,她嘻嘻笑道:“娃儿娃儿,快睁眼呦!展开眼睛见着姐姐,可不要没脸没皮想着要和姐姐双休呦!”
许小仙伸开嘴巴贪婪的呼吸着,只是呼吸着。
脚下便是无边花海。
反观许小仙,不过是一个练体小成,体内窍穴固然不再呆滞,却无涓滴真元活动,连修士入门的引精化气都没有完成的凡胎精神,只不过是体内气机无端自交运转,才进入这玄之又玄的‘天人坐莲’道相。
少年体内气机充盈到极致,气海翻滚,经脉中真气化真元,不再是如清泉潺潺活动,垂垂如同大江东去奔腾不息。
扑鼻花香,入鼻,入心。
凌晨,一轮红日跳出云海。
一呼一吸之间竟然有细弱灵气肉眼可见的被少年吸入,如一条倒立的陆地龙卷。
一步一步向前,就像是要登天摘那红日普通。
那一天,通天塔一脉门主端木三相,竟然和迷树花镜门主褚无尽不约而至,被抱朴山长老拦在山谷外。
天人坐莲出高傲昆仑道家真祖张紫妍真人所著《金丹四百字》,书中说:“一年十有仲春,一月三旬日,一日百刻,一月三千刻,十月三万刻。行往坐莲,如天人入定,高坐莲台,绵绵若存,胎炁既凝,婴儿显像,玄珠显像,太乙含真。”
试道大会一共三个登抱朴宫观《抱朴子》的名额,我坐下弟子龙灵儿拿一个你没定见吧,你坐下二弟子刘德玛拿一个妾身以为实至名归。
褚无尽还想说些甚么,端木三相也不睬,回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