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墨羽坐下,将剑寅悠悠问来:“将军途中可曾碰到何人?”
“当时传我力之一道,又予藏刀地点……”石生目光落在木匣,不由驻语思考。“魔盟……方氏……莫非他们早知纤芸地点?可沈氏高低另有何可图,竟劳魔盟至此,当要赶尽杀毫不成?即使如此,他又何故传授功法,觅我寻刀,大费周章,随我一道,岂不直截了当?但……他言及济元一事颇存无法,又具劲化之法,不该直属魔盟才是……可他与盟下座将同现,又是何故?……”
“哈哈,好久不见,将军倒是风采还是。不急,坐下喝杯水酒再言。”沙哑话音,当自幽骨口中。可石生听过,不由惊诧满腹,心头骤跳。“这般声线,定是前辈!莫非端的与魔盟一道?”。
“老瞎子……不如且陪我再饮几杯罢。”幽骨收回龙杖,自斟满盏,却迟迟不饮,明显心境难安。
“那又为何事?”
差糙刀面裂缝密迹,周糟碎屑漫衍,自是刀上脱落。细细看去,只见裂隙当中偶有赤红闪过,妖异非常。复面再看,镜滑如初,未损涓滴。
墨羽进得店来,正见二人拜别,又看刚才二人座处,酒菜尚齐,不免多瞧两眼。石生稍楞,不明黑骑将军何故至此,但未及细想,仓促携了梁安踏出门外。待看准将剑寅等地点,竟于马厩旁侧,干脆攀附而上,贴伏沿角探耳注闻。
“既未曾遇,便是蚊蝇绕耳,甚是烦浊啊。”话语方罢,手中杯盏已向窗户掷去。石、梁二人本就贴沿密查,幸得石生耳力超凡,方觉话语有异,紧接一道破空声至,旋即虎将梁安扯离窗下。骤响乍起,棂沿竟教击作散碎,如若稍慢,只怕结果难想。二人行藏败露,是以甫一触地,便展身逃去。
曲绕稍时,就见一处灯影摇摆,独楼立筑,显是野肆。那二人身影方入此中,石生忙趋快步,当至门前,却教梁安吃紧拽住,方知莽撞。是即悄悄沉息,定了心神,这才踏入。甫进堂面,黄灯浊浊,驻客无几,摆布看来,却未瞧得将剑寅等身姿。掌柜的见客登门,随便打量一番,便自拨弄算盘,哒哒作响。二人恐久立堂前惹人眼目,只好咐了酒菜置笠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