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二人度量警戒,附随堂倌至后。院中,一方八仙桌上灰黑土锅“噗、噗”作响,旁坐老翁正自挑探薪火,又将盖掀添入食材,顿时香气四溢。
“子口拙,不如再来一碗?”
“如何?能够尝出主料为何?”
“哎……想不到,老夫藏匿久时,却教一坛美酒败了形迹。”一声长叹,老翁复直身躯,气势骤变,俱连酒色亦退,眸中寒光教人惧栗。“少侠晰明,却不知又在那边尝得此酒?”
“你这娃娃舌滑得紧,恐怕十碗八碗也难猜中,罢了,老夫道予你听。”老翁目若弯月,复满其碗,置下铜勺,方才悠悠道:“此乃蛇肉。”
“哈哈哈,娃娃面皮好厚,胡乱阿谀不拣时候。哎呀,只顾笑言,且些将它忘了。”老翁正颜畅怀,猛拍额堂,忙把桌上杯碗旁开,又执碳炉慌将锅下燃焰挑出。一番慌乱坐定,揭盖道:“如何?老夫这手杂菜,等闲可贵,你二人算开了口福。”
“掌柜的,高朋已到。”堂倌立后,恭敬一语。
“想必二位疑思,呵呵,来见笑,老夫素趣江湖逸闻,本日偶遇方以话叙。”老翁灿灿一笑,续将盘材一并倒入锅中。“趁此锅开之前,二位无妨道,亦让老夫过过耳瘾。”
“娃娃喝得胡涂,甚么五蛇酿,老夫未曾听过。”老翁迷着双眼,浊语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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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先生……我这配剑寒意凛冽,留意着伤。”梁安起家,欲夺长剑,可老翁别过身影,只手撑言:“寒意?嗯,稍有冻手。哎呀,你怎这般气,老夫瞧瞧自便还你。”着更低身姿,直把吞天压入怀下:“好剑,这剑好生精美……”
一碗汤菜,不明乾坤,干脆递往口中,入时鲜浓,轻嚼酥烂,倒也难品何物。
“嘿,就怕你吃入肚中也甚难懂。”
乍语,三人俱是一楞,梁安惊诧,脚下虚踏连退身形,疑丝不断。
“若非堂下无嗣,老夫何必逢人便请。”老翁双手一摆,端倪张作,旋又放笑:“哈,老夫方才明白,你二人青涩难耐啊,来,喝,这酒过三巡话头自至。”罢,直将酒壶斟洒而去。梁安赶紧托盏迎往,而石生还是沉面,独一首示谢。
年过完了,幽确该收收心性,尽力续写。一年来,更时迟缓,多得诸位不弃,幽感激。在此也对诸位抱以一声竭诚谢意:“感谢!”当然,也请诸位持续支撑。
梁安见势,一时不明吞天怎驭人手,但下一刻,周身震颤如触雷亟,不由摇指惧道:“你……你是……”